唐战知道醉鬼是讲不通道理的，便摸摸姜栩的头，“你喜欢唐战吗？”

姜栩恩了声，点点头，“喜欢。”

“那你听唐战的话吗？”

“听的。”

“抬头看着我。”唐战指尖下滑到姜栩下巴上轻轻挠了两下。

姜栩顺着他的力道抬头，醉眼朦胧：“嗯？”

唐战说：“看清我是谁了吗？”

“唔——”姜栩用力眨了眨眼：“阿战。”

“恩。”唐战两指轻捏他下巴，“松开手乖乖坐着，我去倒水。”

这次姜栩松开了，“好。”

唐战刚要走，却发现对方还保持着抬起下巴的姿势。

唐战想了想，指尖又在他下巴上挠挠，“坐好。”

姜栩笑弯了眼，“好。”

唐战走到桌子前拎起保温壶，里面已经空了，他转头看了看身后的三人...似乎也指望不上了。

在唐战按了两次呼叫铃也没有人过来以后，他戴上口罩，拿着保温壶出去了。

包厢门关上的下一秒，陶褚年先笑出声，喊了声姜栩的名字，“看来他对你，也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啊，为了你喝水，愿意出去找服务员。”

姜栩脑袋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仅此一次，没有下次了。”

时一瑞口渴，直接拎起自己的酒瓶喝了几口，“我的馊主意，我道歉。”

姜栩瞥他，“你该跟唐战道歉。”

“好。”

陶褚年抿了抿唇，“姜哥，一瑞只是想知道唐战有没有喜欢你而已。”

姜栩目光落在时一瑞身上，“所以？过去十年你是不知道我喜欢他是吗？我告诉你们我喜欢他的时候，是为了让他必须喜欢我吗？”

姜栩声音很淡，甚至听不出来语调的起伏。

但时一瑞和陶褚年知道，姜栩生气了。

时一瑞垂眸，他也是有点上头了。

下午在摄影棚，时一瑞眼见姜栩对唐战照顾的百般周到，恨不得把人时刻捧在手心上护着的样子时，他面上不显可实际上心里是心疼又欣慰的。

好兄弟终于能追到心上人得偿所愿，他替姜栩高兴。

但又因为唐战似有若无的“没感觉”“理所当然”，他又因姜栩付出这么多对方却没有热切回应而心生恼怒。

归根究底还是姜栩在时一瑞的心里重要些，他特别想知道唐战对姜栩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要是真的拿他当助理...他和陶褚年拼了命也要把姜栩拉回来的。

而也正是知道时一瑞二人的顾虑，姜栩才默认了他们两个酒桌上的所有举动。

其实姜栩也存了私心，没有希望的时候想着只要能看见就满足了，可真正在他身边，姜栩又想让对方能感受到自己的心意。

等他身份转变成追求者，甚至是亲吻了几次以后，姜栩还想要更多。

贪得无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