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们不能……”
晏少卿沉默片刻,“关窗,不能吗?”
鱼姒:……
他方才的停顿那么诡异,绝对是想到什么了吧!
从前的他多么纯洁,现在居然能够从她的只字片语意会那样秽乱的事情,简直是、简直是……
胡思乱想在窗关上后戛然而止,因为晏少卿在哄她:“这个时间没人会经过的,这个角度也很难被窥探……”
鱼姒脸颊轰然红了,她才不是在、在为方才羞耻!!
一被放到桌上,竹青外袍倏然滑落,露出瓷白凝脂,鱼姒纤腰笔挺,勾着他的脖颈迫他俯下身与她平视,一字一顿:“一,句,也,不,许,你,说。”
幽幽香味昏然欲醉,重蕊香与书墨香混杂,更加熏人神志。
更不用提雪肤菱唇,明眸皓齿。
晏少卿却分外清醒,温柔点点头,果真一句话不说了。
鱼姒便松了些力,仰头亲亲他,再次阖上了眸。
绵长的深吻之间,好像有什么哗啦啦被挥到地上,但应该也不重要,鱼姒眼尾沁出湿漉漉的泪来,横流进鬓边,她还是忍不住搂紧了他,抽噎着:“我好喜欢你啊三郎。”
晏少卿一滞,更加柔情地蹭蹭她温热脸颊,轻含她唇瓣。
无须言语,回应都在浅浅啄吻里。
鱼姒其实一点也不想哭,但泪怎么也止不住,哭腔听起来可怜极了。
“三郎,我好想嫁给你。”
“三郎,临安的雪那样大,你回不来也不要紧,一定要保重自己。”
“三郎,云浮湖的荷花又开了。”
晏少卿一遍一遍地吻她,喉头酸涩,唇却是甜的。
一滴温热滴落眼睫,鱼姒怔然睁开眼,他却是一笑,少有地以眼神调侃询问——青娘许我说话了么?
鱼姒却没有被他的轻松而蒙混过去,她久久看着他,蓦然也笑了。
“我知道的,夫君爱我。”
所以才会痛她所痛,憾她所憾,为她落泪,为她而笑。
“夫君最爱青娘是不是?”
晏少卿终于能够开口,低低应:“当然。”
鱼姒桃花眼弯弯,再次勾住他的脖颈吻了上去。
窗外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明亮的光照耀在窗棂上,黄鹂停在那里,被照得更加灵巧漂亮,悦耳的鸣啼不停,只是无论是什么,都丝毫无法打扰里面的春深如许。
日影移过一寸又一寸,鱼姒软软靠在晏少卿的怀抱里,昏昏欲睡,手指头也抬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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