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来也可以,夫君还不躺下吗?大夫都说了你要静养。”鱼姒只记着这个。
偏偏晏少卿也只记得她的眼睛,他温声细语:“让我为青娘敷一敷,好不好?”
鱼姒能怎么办?只能答应他了。
她把托盘端来,偏不看他,顾左右而言他:“夫君怎么还要了糖果子?难道你也怕苦吗?”
晏少卿摇摇头:“青娘不是最怕苦么?”
这又关她什么事?鱼姒疑惑不解,可对上他别有含义的神情,她仿佛明白了什么。
“你、你!”
他是不怕苦,但是他刚刚喝过药,嘴里苦,而他们刚刚又……所以才为她要了糖果子缓一缓。
鱼姒与糖果子大眼瞪小眼,怒而忿忿道:“你现在怎么这样没脸没皮啊?”
晏少卿有些羞赧,但更多的,是油然的欢喜。
情之所至,脸皮也是身外之物了。
鱼姒感觉自己被捉弄了。虽然某人只是单纯地体贴于她,绝无捉弄的意思。
她漂亮的桃花眼滴溜溜转了一圈,唇角不动声色勾起一个笑,转瞬收敛起来,清清嗓子:“夫君快敷吧,敷完了,药效也该上来了,你正好再歇息一会儿。”
晏少卿不疑有他,认认真真为她敷起眼睛来,直到她的眼皮大略恢复正常温度,他又仔仔细细端详一遍,总算松了口气:“青娘……”
鱼姒拈起糖果子,嘴上一边若有似无应他,一边含了一个进去。
晏少卿琐琐碎碎地说着:“青娘回来后有没有休……”
话音被鱼姒的唇堵上。
晏少卿有些惊讶,可紧接着,他的牙关被轻易叩开,她眉眼弯弯,笑得像她的唇舌与渡过来的糖果子一样甜。
情不自禁扣住她的腰,可她很快离开他,做成坏事一样狡黠得意地笑,“夫君喝了一整碗的药,也要一起甜甜口呀。”
说着,煞有其事地道:“现在敷也敷好了,夫君好好歇着吧,我就不打扰夫君了。”
晏少卿哪里能放手,稍稍用力,就把人带上了床。
鱼姒懵着从他身上爬起来,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又被按了下来,伏在了他身前。
“青娘今日想来也是身心俱疲,不若与我一同歇息片刻?”
他的话音有些含糊,说话间胸膛振动在耳畔,让鱼姒又心软了。
她把罗袜脱掉,规规矩矩躺好,可需要静养的那个人一点儿也不安分,又道:“我想搂着青娘。”
好好好行行行,鱼姒给他搂,自己把脖颈送到他臂弯里,压低声音:“这下可以了吧?”
他侧过身来,轻轻抚摸她脸颊,然后,在她闭上眼睛的一瞬间低吻上来。
鱼姒:……
到底还能不能好好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