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拥有夫君,就现在。
什么和离书,什么过去,什么付出,她丁点儿也不知道。
“什么月事,没有月事,是青娘弄错了。”她信口胡言,手轻易挣脱桎梏,长驱直入。
环住光.裸结实的腰际,口中赞美:“夫君的腰摸起来真舒服……”
一句话还没说完,指尖所触已愈发紧绷,柔软平坦的小腹隔着衣服也觉出了异样鲜明。
她满意倾身上前,给予奖励的吻。
吻的含义昭然若揭,晏少卿愈发羞耻,他还没有回过神:“怎、怎么会没有月事?”
鱼姒施舍一点点心神糊弄他:“哎呀就是没有啦,月事这个东西很奇怪的,夫君不要再问啦……”
尾音娇撩,晏少卿更加遏制不住,这次连理智也没办法脱身了。
帐幔未落,烛火明朗,从未有过的转变,还被时不时俯下头啄吻。
如瀑青丝散落她肩头,繁乱迤逦他身前。
手情不自禁抚住覆着薄汗的细嫩后颈,不住摩挲,在她又一次低头吻他的时候,微微用力。
啄吻变得难舍难分,许是没有力气,又或者吻得忘我投入,总之晏少卿的另一只手遵循惑乱神志中唯一的驱使,扣住了一捻纤腰。
灯火闪了一下,应剪烛花时。
鱼姒趴在剧烈起伏的胸膛上,潋滟的桃花眼盈着水色,茫茫然中不知怎么回事就委委屈屈控诉起来:“讨厌夫君。”
这时候说这样的话,晏少卿头脑一阵阵地热,他努力让自己不要往一些方面想,开口却暴露了他的遐思迩迩,沙沙喑哑。
“青娘……说什么?”
桃花眼里的水汽倏忽成雾,凝成了雨,湿漉漉沾着睫羽,而后滑落,在她热意翻涌嫣红晕染的脸颊上留下一道清泠泠水痕。
“夫君怎么这么讨厌啊。”甚至是哭腔。
是极委屈。
晏少卿瞬间清醒,定睛看清身上人的神色,可不就是委屈极了。
什么遐思都没了,他连忙捞过枕头抱着人靠坐起来,扯着被衾将人严严实实裹好,这才柔声细问:“夫君叫青娘委屈了么?”
陷入伤心的鱼姒重重点头,凌乱的发丝贴在她湿津津的脸侧,愈显楚楚可怜。
晏少卿心中不胜柔情,爱怜几乎要淌出心口,令他更加柔声:“青娘觉得夫君哪里做错了呢?”
鱼姒睁着雾濛濛的桃花眼,嘴巴一扁,不讲道理:“都是夫君的错——”
为什么要叫自己对夫君一见钟情呢?为什么只有自己看到青青柳色间的夫君、而夫君没有看到袅袅荷影间的自己呢?为什么夫君不喜欢她还和她成婚呢?为什么婚后还要自己使出浑身解数来谋夫君的心呢?为什么她做了这么多,夫君什么都不知道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