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也写不出来啊?
怀中人的怨念几乎要凝成实质,晏少卿想问问丢的是什么,又怕引她伤心,而且还不知是哪年失的窃,现在要找肯定也找不回来了。
叹息一声,他温声道:“不知晚膳如何了,青娘从前在家时都吃什么?”
夫君这是在转移话题安慰她?
鱼姒更搂紧了他。他怎么这么好啊?
明明他也不喜欢那些不成体统的话本。
“从前啊……吃一点水粉汤圆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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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姒醒来时天光大亮,她懵了许久,忽然痛心捶床。
昨夜那么好的机会,没有话本又怎么了?夫君那么不禁勾,随便挑.逗几句估计夫君就从了,从前一定也是这样的,可她居然睡!着!了!
果然是舟车劳顿把脑子也累傻了吧!!
再痛心也没办法,鱼姒幽怨地环顾四周,想起什么似的,她踩上鞋急急小跑到一矮柜前。
拉开柜子,里面果然也是空无一物。
娘亲怎么这么绝情啊?居然把一切都收走了。
“青娘找什么呢?”
鱼姒吓得差点摔坐下去,她心虚地站起来,顾左右而言他:“哈哈,娘您怎么过来啦?”
这绝不是她怂,而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她讨好地看着她,桃花眼一眨一眨,漂亮极了。
今晨花婶说,昨夜她顺便去收碗碟,被晏少卿叫住了。
“姑爷让我煮几个鸡蛋再送过来,我送过来,又收拾桌子,耽搁的一会儿,就亲眼见着姑爷剥壳给小姐滚眼睛,小姐看着是睡熟了……”
鱼母对着鱼姒没有任何异样的眼睛,缓缓问:“青娘,你眼皮涩痛么?”
鱼姒下意识眨眨眼,摇头:“青娘没事啊。”
她皮肤白皙,又娇嫩,哭一回得滚多久鸡蛋才能彻底消除红肿刺痛?
鱼母不知道,她又想起昨夜从樱桃那里大略问到的答案,百思不得其解。
若真是失忆后的鱼姒恢复本性,成天撒娇缠人,缠得晏少卿愈来愈体贴关怀,那与她当年的预判有什么两样?
他们夫妻俩成婚后究竟还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鱼姒决心隐藏本性,继续戴着面具与他过日子?
不管怎么样,失忆一事,倒算是因祸得福了——哪一个母亲忍心看自己女儿为了个男人委曲求全,磨平棱角呢?
若不是晏少卿洁身自好又品性上佳,与世道上的大多数男人比起来确确实实已经算是个好男人,她早试着劝鱼姒和离了。
鱼母没再说别的,揉了揉鱼姒后脑,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