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声蛊惑裴岩，“要不要试试？”

裴岩明知道谢星和是什么意思，却还是下意识问：“试什么？”

谢星和无声地勾了勾嘴角，学着裴岩的语气说：“让你舒服，好不好？”

不可能，裴岩在心里说。

也许在下面是真的舒服，但是裴岩不可能允许自己被人压在身下，这样他没办法获得心理上的快感。

裴岩正在思考怎么才能让谢星和明白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在下面，谢星和却已经强硬地把一条腿挤到了他两腿之间，蹭着他说：“岩哥？”

“啪” 的一声，裴岩能听到自己脑子里那根弦断了。

他眉头还皱着，目光却有些迷离，谢星和扳着他的肩膀让他转了个身，从身后温柔地抱住了裴岩。

他亲吻着裴岩的后颈，一个吻比浇在身上的热水还要烫，谢星和在水声中压低声音说：“岩哥，先用腿试试，好不好？”

裴岩张了张嘴，却完全没能发出声音，谢星和笑了一下，“乖。”

乖个屁！

裴岩额头紧紧贴在瓷砖上，想给自己降降温，谢宇华有没有给裴雯喝迷魂汤他不知道，但是谢星和一定是给他喝了。

不然他现在在干什么？

裴岩你他妈疯了！

……

最后裴岩还是让谢星和用腿弄了一次，只不过他全程一句话都没说，出来之后沉默地穿上衣服，对谢星和说：“你今天先回去吧，我觉得需要重新考虑一下咱俩合不合适。”

裴岩给谢星和拿出一套衣服，谢星和没接，裴岩把衣服硬塞进他手里，看着谢星和的眼睛说：“没有第二次。”

他和谢星和擦身而过，谢星和突然开口，“那还考虑什么？”

裴岩顿住脚步，没回头。

“我不在下面，你也不在，” 谢星和转过身看着他的背影，“那你还考虑什么？”

裴岩沉默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半晌才回头问：“没有余地？”

谢星和看起来还挺开心的，他笑了笑，非常没心肝地说：“没有。”

裴岩紧皱着眉，面色深沉，不明白为什么到了这种地步谢星和还开心得起来，他捏了捏眉心说：“让我想想，你先回去吧。”

谢星和当着他的面慢悠悠地换好了衣服，往外走时裴岩又叫住他，“谢星和。”

谢星和停下来，裴岩说：“把头发擦干再走吧。”

“不用。” 谢星和说。

裴岩还要再说什么，想到他刚才的笑，又咽了回去。

他搞不清谢星和对他到底是什么态度，好像喜欢，又好像可有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