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说完,阮柔便噗得一声口吐鲜血跪倒在地,她的神色一下变得苍白无力,像是得了一场大病。
霍桑连忙扶住她,质问欧阳四娘,“你对她做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种普通的蛊毒罢了。只不过,”欧阳四娘笑得有些狰狞,“但凡我种下的蛊,若非我亲自解开,无人能解。”
在飞云观的这么些年里,她可是一日都没闲着。
阮柔顺着霍桑的手臂靠进了他的怀中,柔声依旧,“子渊,你不必为我担忧,不过是小小的蛊毒,我不怕。”
她这般柔柔弱弱地一说,惹得人心焦,别说霍桑,就连杨幼娘听着也都觉得心疼。
所以她更能感受到霍桑心里的愤怒。
杨幼娘暗自咬牙,尽量压制着心中那股子酸楚的味儿,悄悄将视线转向别处。
谁想此时,霍桑开口了,“你想作甚?”
他妥协了。
一滴清澈的泪不小心从杨幼娘的眼角滑落,虽然这种事在她的预料之中,可真的遇上了,心里难免会觉得委屈。
毕竟她前些日子才刚刚明白什么是喜欢。
而今她愈发肯定自己对霍桑的情感,只有真正喜欢,心里才会吃味。
欧阳四娘突然笑了起来,“倒也不难,只要将京都所有刘姓子弟屠个干净,我自会将解药奉上。”
她微微挑眉,“你倒也不必谢我,人人都道霍子渊是个从地狱而来的活阎王,今日我只不过是顺便将你的名声坐实而已。”
刘姓子弟?当今陛下也是刘姓子弟!她这是想要杀了陛下!
杨幼娘再一次对眼前这个女子刮目相看,她莫不是个疯子吧?
她此生见过最疯的人,莫过于小玉,眼前这个看上去比小玉还要疯魔。
她心尖一颤,比之前更加老实了。
“怎么?你不愿?”
杨幼娘顿时觉得脖子一凉,欧阳四娘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把匕首,此刻正抵在她脖子上。
“我下山一趟实在不容易,这世间有好些事儿我也都记不清了,更是不知这匕首杀人快些还是蛊虫杀人快些。”她看着霍桑,“霍郎君,你觉着呢?”
杨幼娘慌了,这抵的可是她的脖子!她连连道,“杀人快!自然是杀人快!居士,这点您其实不必那般纠结!”
“你给我闭嘴!”欧阳四娘咬牙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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