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一答应,那么接下来的事便好办了。
填坑她不擅长,挖坑她倒是挺上手的,特别是对这种刁奴,一挖一个准!
说到底,她还是要庆幸相府的奴仆男子居多,若是让她遇上了那些难缠的女奴,她怕是一时半会儿还应付不了。
“夫人当真想要他一人独大?”
“自然。”杨幼娘笑得愈发灿烂了,“你知晓的,本夫人就是爱热闹。”
“婢子只是担忧,若是相爷知晓……”
“是他让我管的,我既管了,他还要出尔反尔想插手不成?”
杨幼娘说得不错,霍桑确实不会插手后院的事。
其一是他不爱管,若他真的管了,霍府财务状况也不会这般糟糕;其二他政务繁忙,也无暇管。
杨幼娘便是吃定他这两点,这才放心大展拳脚。
也因为霍桑这两个优良品质,她才放心计划她的捞油水之路。
彼时回府的马车内,霍桑正闭目养神,阮柔音容笑貌在他脑海中久久不散。
仿佛回到了儿时。
自一岁抓周时,他便被老皇帝选中给刘牧当伴读,可以说,他这二十几年的人生大多数都是在皇宫里度过的。
牙牙学语蹒跚学步,直至写诗作画满腹经纶,成长的每一个阶段,作为生父生母的长公主殿下与霍驸马,陪伴他的次数少之又少。
他是同刘牧一块儿长大的。
他一直认为他的人生陪伴者只有刘牧一人,谁想他却遇到了阮柔。
阮柔乃已故阮太傅之女,十岁上,她自飞云观下山,便入了宫,成为已故太子刘擎的伴读。
他永远也忘不了,那日雨过初晴的晌午,她一袭粉色的广袖留仙裙行至桃花树下。
一阵风带着春日独特的爽朗的风袭来,撩起了她的额间的秀发,漫天花瓣随风而落,恰好点在了她的衣裙上。
她嘴角微微一扬,极其温柔地将裙角微微一摆。
从容、自信、温柔、清澈。
让坐在桃花树下小憩的他,一时竟忘了呼吸。
她慢慢靠近,微微躬身,甜美的声线钻进了他的耳朵里,“请问,太子殿下在何处?”
“相爷!咱们到了!”
霍二的声音突然将他的神思拉了回来,脑海中有关于阮柔的画面也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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