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时然这辈子最讨厌吃姜了,让他喝又辣又涩的姜茶简直比让他死还难。
王宇可不敢由着他来,执着地端着碗,“不行,不喝绝对会发烧的,必须得喝!”
“太难喝了,你放放,我一会儿喝。”刚才那一口就已经要走了纪时然的老命,现在就是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段修远见状过去,附到纪时然耳边哈着热气说了句话。
纪时然瞬间耳根子变得通红,又羞又怒地瞪了一眼段修远,然后一把夺过王宇手中的碗,仰头喝了个一干二净,直把旁边的王宇看得目瞪口呆。
纪时然喝完碗一扔,扭头就走,王宇捡起碗,赶忙赶了上去。
“段老师跟你说什么了?”王宇忍不住好奇地出声问道。
结果他刚说完,纪时然就扭头阴森森地看向他,“想知道啊?”
王宇见状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不不不!不想知道了!”
纪时然见震慑住了他,气鼓鼓地哼了一声。
另一边,凌海也好奇地问段修远,“哥,你跟纪老师说什么了?大家劝了半天,纪老师都没喝一口,怎么你一说直接端碗干了?”
段修远看着某人的背影轻笑一声,“没说什么。”
“嗯?”
“就是说……”段修远舔了舔牙尖,回味了一下刚才的味道:“就是说,他是甜的。”
被突如其来的狗粮糊了一脸的凌海:“……”
……
半夜一群人才回到住宿的地方。
因为是在江边取的景,拍摄的地点比较偏,别说星级酒店,整个镇上连个旅馆都没有。
剧组的人跟村长说过后,纪时然和段修远住进了条件好一点的农村信用社,其他人就借住在了村民家。
回到住宿的信用社,段修远又处理了一些公司的事情,一直忙到了很晚,才洗漱收拾。
他洗过澡,从卫生间一出来,就听见有人在外面敲他的房门。
“谁?”
段修远问了一声,却没有人回应,反而传来一阵重物落地的声音。
门拉开,坐在地上倚着门的人瞬间往屋里跌,段修远赶忙伸手接住他。
触手的肌肤是一片滚烫。
段修远刚洗过澡,身上一股子沐浴露的清爽味,像是刚剪过的青草味,刺鼻又舒服。
纪时然烧的头昏脑胀,只觉得面前的人清凉又好闻,忍不住每一寸肌肤都跟他相亲。
段修远摸了摸他的额头,滚烫,“你发烧了。”
“你才发骚了!”纪时然甩着手,大着舌头反驳。
段修远无奈,一边护着他,一边蹲下身子,“上来,背你去打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