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换了一件短款薄绒外套,紧身弹力长裤,配上一双中帮登山靴,乍走出来,几道视线不约而同集中在她的腿上。
形态笔直,恰到好处的肉感,非常健康。
她很少打扮成这种运动风格,乔锦榆多看了两眼,正要吹吹彩虹屁,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障碍物。
乔维桑不知道什么时候干完了活,走到乔榕身前,把她的包接过来,塞进自己的大包里,背了在背上。
乔榕于是直接跟着乔维桑一起先出去了。
乔锦榆的心情从一大早就直线降到了谷底-
付佩华有驾照,但没有买车,跟隔壁借了,自己驱车前往附近的一座未经开发的无名山。
这里乔榕和乔锦榆来过,但是乔维桑没有。
一路上没什么人说话,乔锦榆频频偷看后视镜,观察后面两个人,直到乔榕一觉睡醒,迷迷瞪瞪睁开眼睛,正巧捉住了她弟的偷窥。
乔榕若无其事,打了个呵欠继续靠着乔维桑小憩。
乔锦榆心道,这个人心机深得可怕,才回来短短一段时间,就让妈妈和姐姐回心转意,事出反常必有妖,也不知道到底耍了什么阴谋诡计。
正这样愤愤地想着,乔榕叫了他一声:“锦榆,你带吃了没,给点我吃吧。”
乔锦榆是一个很容易在小事上获得满足感的人,很积极地拉开拉链找了包苏打饼干递给乔榕。
乔榕拆开后,下意识地想先给乔维桑,可是她弟巴巴的眼神难以忽视,犹豫间,手腕一转,递给了弟弟:“给你的。”
乔锦榆又开心了-
由于无名山不是景区,山中缺少资金维护,显得非常原生态,一条陡峭青砖路蜿蜒到树林深处,被碎金般的阳光一照,浑然天成几分诗意。
路很窄,付佩华和乔榕一前一后当先在前面走,乔锦榆动作慢了一步,让乔维桑走到了自己前面。
付佩华这些年身体开始走下坡路,骨质疏松,腰椎疾病慢慢地找上了门,爬山主要为了锻炼全身,为了防止发生得不偿失的情况,往往走得格外小心。
乔榕则是天然的慢动作,一步一步稳打稳扎,时不时停下来四处瞅瞅,一点也不着急。
有这么两个人在前面带路,乔维桑和乔锦榆的长腿无处发挥,走几步就得停下来等一等。
至于打发时间的方式,两兄弟各有不同。
乔锦榆从包里掏出一只望远镜,看树梢的鸟,远处的山。时不时在小笔记本上写写画画。
乔维桑则是稳稳地扎在乔榕身后,眼睛盯着她的腿和脚。
坡度陡峭,乔榕走得慢了,臀部便离他很近,抬眼就在面前。
乔维桑的本意是为了看紧她,避免突如其来在山上摔一跤,然而看着看着就有些上火。
乔榕始终未感到不妥,到了休息处,付佩华忽然停下,说去上厕所,弟弟途中喝了不少水,收起望远镜,也去了洗手间。
剩下两人沉默对视,乔榕看着她哥笑了一下,也傻乎乎地露出一个笑,紧接着,她惊恐地发现乔维桑朝自己走了过来。
日头已经升得很高,一路爬了叁个多钟,乔维桑体力好没怎么出汗,但身体散发出的热量却明显变高了,衣服上那股柔顺剂的味儿被发挥出来,闯入乔榕鼻腔,让她晃了神,错失逃脱机会。
她后退着,被一棵杉树挡住退路,乔维桑单肩背着包,一手固定包带,一手撑在树上,把她罩在身前。
“裤子什么时候买的?”他问得很随意。
乔榕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两年前买的。”
两年?岂不是已经穿过很多次?
乔维桑说变脸就变脸:“以后不要再穿这种裤子爬山。”
乔榕本想说买来了就一直压箱底,听到乔维桑语气不对,惴惴问道:“是不是不好看?”
乔维桑摇摇头。
乔榕很不服气地说:“那凭什么不能穿?!”
乔维桑被凶了一遭,更加深刻地觉得自己最近确实对她太纵容了。
他注视了她片刻,乔榕也同样好不退缩地盯着他,乔维桑轻轻“啧”了一声,圈住她的腰,手上用了点力,让她转了个边趴在树干上,随后自己紧贴上去。
乔榕身不由己地发出一声低吟,好一会儿反应过来,后腰那里的硬杵是乔维桑的物事。
哥哥的声音伴随滚烫气息落在耳畔:“你说凭什么?”
乔榕本就禁不起他撩,现在情况特殊,不禁敏感地浑身发颤,两腿一下子软了下来。
“姐姐!”乔锦榆的嗓音由远至近。
乔榕胸口一颤,乔维桑已经退开一步,手臂仍捞着她的腰,防止她滑到地上。
乔锦榆停在两米外怒视着乔维桑,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你姐刚才差点摔下去,我捞了一下。”乔维桑面不改色。
乔锦榆本来也没看清是怎么个情况,见乔维桑先发制人主动解释,心底涌起一阵暗恼。
杉树旁边确实有一片陡坡,没有护栏进行隔断。乔榕心神未定,身体虚了好一会,乔锦榆也就接受了这个解释,还贴心地对乔榕保证会对妈妈保密,免得她被批评。
弟弟殚精竭虑为自己操心,乔榕默默听着,心里头不大是滋味。
这趟出行,几人各怀心事,到了山顶上,各自搭配着拍了几张照片留念,没有多作停留。
其中,哥哥和妈妈单独合影了几张,出自妈妈的主动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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