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男人薄唇紧抿、面无表情,默默看着手中的酒,仿佛没有听到周围热闹的谈话。
时年这才想起来,刚才孟夏和刘远表演时,他也是最安静的一个。
他们全都嗨得摇起了身子,只有他一直微仰着头,看着舞台上光芒四射的她。
和别的男人站在一起的她。
两轮酒喝完,孟夏起身去洗手间,时年也跟了过去。
孟夏用完之后,站在洗手台前洗手,顺便补妆。
时年看她在给自己涂口红,走到旁边,状似无意道:“说起来,夏夏你是什么时候决定和刘远一起表演的啊?”
“就上周。他说要来看我演出,我想了想,与其坐在下面看,不如一起搞点有意思的,就让他来排练了。”
“所以,是你提出的一起表演。”
孟夏瞥她一眼,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强调这个。
时年:“其实,如果你真的喜欢张恪,可以直接告诉他的。不一定非要用这种方式逼他主动。”
孟夏脸色一变。
她慢慢把口红旋进去,放回包里,这才转身看向时年,“谁跟你说我是为了逼他?”
“你今天不是在逼他吗?不止今天,你和刘远回了现代还一直保持联络、甚至时不时一块出去玩,让我们都怀疑你是不是真对他有意思,这一切,不都是为了逼他吗?”
孟夏没有回答。
时年知道自己猜对了,在心里道一句果然。
其实她本来也不确定的,自从聂城跟她说了孟夏和张恪的事,她就一直在孟夏是拿刘远气张恪和孟夏真的对刘远有意思两种选项之间犹豫徘徊。
直到今晚。
孟夏和刘远一起表演,唱了纪念他们三国经历的歌曲,还当着他们言辞亲密。这一切实在是太刻意了,反而让她清醒。
她就是为了气张恪。
果然,只是随便一试,就试出来了。
时年有些不解,“为什么?如果你们真的互相喜欢,谁先说不是一样吗,一定要争这一口气吗?”
“那既然谁先说都一样,为什么不能他先跟我说?”孟夏反问。
这倒也是,时年想了想,“但聂城说了,张恪这个人不太擅长表达。他好像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不像你,知道怎么跟异性相处。本来就是青铜选手,你还跟他玩这种高段位的招数,扯进一个第三人,他就算本来想说,也被你弄得不知道怎么说了!”
孟夏忽然生气,“他不知道怎么说,你觉得我就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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