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
刘彻霍然起身,“杨得意,点一列人马,随朕出营去追!”
众人大惊,霍去病道:“陛下?!”
他想过陛下可能会让他们把人追回来,但怎么也没想到陛下会亲自去!
怎么回事?
陛下看向他。
君臣这么多年,霍去病头一次看到陛下用这样冷漠、冰寒、锋利如刀的目光看着他。
“你是陪我去追,还是等我把人追回来了,再好好审你?”
霍去病只觉心狠狠一颤,强自镇定,“臣随陛下一起!”
深夜,军营门打开。
五十骑快马轻甲,出了营地。
霍去病策马跟在刘彻身侧,一直在小心观察他。
夜色中,陛下面沉如水、薄唇紧抿,除了不时扬鞭策马,什么话都没有说。霍去病心中有困惑,也只得强压下去,跟着他一路疾驰。
到了一处时,他勒住缰绳,众人也随即停下。
只见前方一骑迎面而来,刘彻问:“那是谁?”
霍去病道:“是臣安排护送她的人。”
他们一路过来是按霍去病指的方向,因为亲卫告知了时年他们离营后往哪边去了,但其实走了一段后霍去病也有些拿不准。他没想到自己会连夜来追,也就没有命他们一路留记号,草原漫漫,他几乎以为自己要拿出追匈奴人的本事辨马蹄痕迹了。
现在这人突然折返,是发生什么了吗?
士兵靠近后也勒住缰绳,看到刘彻明显一惊,忙翻身下马,跪拜道:“卑职参见陛下,参见将军!”
刘彻不开口,霍去病便问:“什么情况?”
“禀将军,卑职等听从将军吩咐,除了张、陈两位副将随身护送,其余人都在暗处保护年郎君。只是行至一半,年郎君借口要下马休息,在饮水时忽然发难,打晕了两位副将……”
她如果想偷偷离开,肯定要甩掉他的人,霍去病并不意外她出手,却还是有些惊讶,“她打晕了张进和陈展?”
“是,因为将军吩咐若有情况及时回报,所以卑职回来了。”
“他们二人身手都不弱,她怎么打晕他们的?”
“卑职隔了段距离,看得不是很清楚,年郎君好像是拿了根黑色的棍子,按在两位副将身上,然后他们就倒下……”
身侧忽然一声长嘶。
刘彻攥紧缰绳,马儿因此受惊,吓得左右连忙跳下马抱住,他却恍如未觉。
黑夜中,只见他脸色煞白,一双眼却黑得惊人,额角青筋隐隐跳动,“你说,他拿什么打晕的那两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