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年偷溜出掖庭的事并没被人发觉,不过连翘第二天看到她的布没织完,为她居然敢违抗自己感到震怒,不仅加了两倍的任务,还吩咐在做完之前,不许给她吃饭。
连八子傲然道:“你可以继续阳奉阴违,只要你不怕就这么饿死。”
已经饿了一夜的时年没力气和她抗争,顺从地去了织室。连翘实在辣手,居然还安排了人监视她,导致月容想送杯水都不行。
时年从早晨奋战到午后,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快点做完吃上热饭。她觉得自己真是太可怜了,一朝穿越,对生活的要求已经放低到这个地步……
最后她实在不行了,手和脚还机械地运动,脑子却开始走神。
昨晚这一趟,其实算很有收获了,她见到了卫子夫,还救了她的命。可恨聂城他们还不露面,想吹嘘一下自己勇救美人的壮举都没对象。
只是,卫子夫为什么要跳河呢?还有那个男人,他到底是什么人?深夜出现在宫廷,又衣着华贵,难道是皇帝?可是不对啊,是皇帝的话,为什么见到守卫要躲呢?卫子夫也不该不认识皇帝啊!
想来想去也想不通,她抓着头发,痛苦道:“你到底是谁啊!”
“你猜?”
“啊!”时年吓得瞬间弹起,这才发现窗边不知何时出现了个人。
正午时分、树影摇晃,一个玄衣玉冠的青年随意坐在窗户上。一条腿屈起支在上面,另一条悬在半空,手里还握着个桃子,不时抛一下。
见她看过来,刘彻扬眉一笑,“吃吗?”
第9章 身份
“是你?你怎么进来的?”时年惊道。
她转头,却发现门口本来监视她的人不见了。不仅如此,庭院里空空荡荡,大家好像都出去了。
刘彻:“我看里面没人,直接走进来的。”
他说着,从窗户上跳下来,时年问:“你来做什么?不对,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怎么知道的?如果不是亲耳听见,他恐怕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他找了这么久的人,居然就是他亲自带进宫的美人。
刘彻想起听到影卫回报时,自己的心情。杨得意说,他见了连八子和月少使,还有一位时少使没见过。
原来,她就是那个时少使。
“我自有我的办法。不过,还真是没想到啊,原来你是陛下的……少使夫人。”
他说到最后四个字时,声音压低,带着股若有若无的温柔。
时年心头一跳。他知道她是谁了,现在又跑来找她,想做什么?找麻烦吗?
女孩后退半步,脸上浮现防备。他看在眼里,“放心,你救过我一次,我又救了你一次,咱们也算生死之交了。你不想说的事,我不会多问,也不会告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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