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妻夫俩手牵着手,欢欢喜喜地离开了。
那雪花渐渐大了,将方才两个人走过时落下的脚印慢慢掩去,甚至模糊了远方的景。
雪色茫茫之中,那一双人影也渐渐化成了两个小点,融在这一副大雪倾城之中。
……
方思文仔细查了查,觉得这想算计她,整个玉林县找遍了也只能找出一个司徒英。
果不其然,一个月后,她送到京城的信也传来回复。
沈文远在信中说了,近日京城正在选进贡御酒的酒商,她曾经向陛下推举了玉林县的方家酒坊,却不想这一举把京城的酒商司徒家的人招来了玉林县。
在信中沈文远很是愧疚,然后又表达了一下希望方思文能够带着夫郎去京城小住的意思,才了了结信。
方思文叹了口气,收起信纸。
她哪儿有什么做皇商的心思。
当初把方家的田地全卖给了朝堂,就得了一比不小的银两,如今酒铺子也是在县里一家独大,根本不愁吃穿。
那劳什子的皇商就让司徒家去做吧。
于是,方思文很快就约见了司徒英。
司徒英前来酒楼赴约时还颇觉诧异——
方思文,找她?
想到自己做的事,司徒英又觉得心中忐忑,推开门,笑着迎了进去。
方思文就坐在窗前品着酒,她身前的桌几上有一方凹槽,槽里烫着水,几壶酒就这么靠在烫水之中。
察觉司徒英进来,方思文笑了笑,“司徒掌柜来了,请坐。”
司徒英听她这一声唤,心里一惊,她果然知道了……
不过司徒英也没有怯场,撩开衣摆坐下,故作不解地问道,“方掌柜的这是……”
方思文摘出一方温酒,“那日曾在县令府上一聚,觉得司徒掌柜对酒学知之甚深,故而相邀前
来,也算是酒友一聚……这酒楼中供的是我方家酒坊出的酒,还请司徒掌柜不要嫌弃。”
边说着,边给她斟满了一杯。
司徒英心中惊疑不定,面上倒从容不迫,端起那被酒液烫的发热的小杯,轻抿一口。
“清冽甘甜,又不失灼烫辣口……”她惊,再饮一口,“只两口入腹,便整个身子都烧了起来……这酒……”
方思文听她赞叹,自己反而不疾不徐,“这酒名为三冬暖,是方某家中夫郎所取之名。”
“三冬暖……呵,方姐妹家的夫郎可真是个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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