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创没想起来,“哪年?什么事故?”
灵雎只说了一句话,姜创脸都白了。“他坐的马航。”
“走了!”姜创扭头就走,腿儿跑可快了。
灵雎在后头叫他,“老板这个月工资记得发一下。”
姜创听到这句,跑更快了,“发个屁!”
灵雎又说:“那就不发了,不过要抵消你对我生气一次。”
姜创到门口了,停住,转身,“什么生气?”
灵雎抬眼看他,“你不是经常生我气吗?这个月工资抵消你对我生气一次,就是说,我把你气着了,你不能跟我生气。”
姜创想了一下,以灵雎气他的频率,这一次应该很快就用完了,而给她一个月工资够他浪半个多月了,就答应了,“行,咱俩得说好,就一次。”
灵雎点头,“没问题。”
看灵雎这么痛快,姜创存疑,“你不是又琢磨什么幺蛾子呢吧?”
灵雎看着他,大眼睛特别恳挚,“你怎么能这么想呢?”
姜创当初就是被她这副天然无害给糊弄了,费钱就算了,还烧心。
她把他青春年少对爱情的一腔热血全都践踏了,而他,贱了吧唧的,就差跟她说一句,“践踏的好!”了。
都说错误的时间遇到正确的人也是一种悲哀,姜创觉得他自己就他妈是个悲哀之源。
可事实上,灵雎从来没给过他爱的信号。
也正是因为她的坦荡,他一败涂地,他万劫不复,他自讨苦吃。
那陆璃呢?姜创突然想起那个同样耀眼的男人。
他跟他是一样的心情吗?他们可以坐在一起喝酒吗?控诉灵雎良心喂了狗吗?
第53章
金矿勘探工作进行至尾声,需要陆璃的地方不多了,他绝大多数时候都是在防酆问偷袭,但酆问似乎有意放他一马,可是,他陆璃,什么时候论得着别人来成全了?
深灰色的玻璃盒子里,有一个孤独的灵魂,那个灵魂主人,就是陆璃。
他回来时,买了一包烟,那么久了,自从认识灵雎,把他带回家养,他就不抽烟了。
那时候她鼓着腮帮子,婴儿肥的脸,圆圆的葡萄眼,奶里奶气的叫他,“师父。”
彼时他正头疼一个防火墙,抽着烟,迷离的眼神在烟雾里若隐若现。“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