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头转向另一边,他发现左边的空位下降得比自己的座椅还低。
“座椅都变成阶梯排列了!”一个声音几乎从莱奥头顶传来。他记得这个人叫江培,是妻子那一组的评委。
“我好像坐在最高的座椅上!”另一个声音的源头比江培还要高一点,似乎是那个叫阿图尔的水果牙人,“从我左边的椅子开始,一个比一个低!”
莱奥又上下左右看了看。安全装置限制了他的视角,能看到的情况非常有限。他的斜下方不远处就是那个赤道国人,好像从鹅毛国小老头那儿沿袭了某种坏习惯,嘴里咕哝着一些什么话。
披萨国的语言和迭戈说的板鸭语相似度颇高,莱奥便把迭戈有些不堪入耳的话语听了个大概,尴尬地笑了笑:原来迭戈在抱怨自己成为了“阶梯”的最低一级,上面发生了什么都看不见。
还在莱奥听热闹的时候,迭戈所在的座椅就再次弹了出去。
伴随着迭戈一声悠远的“嗷——”,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迭戈右侧比他高半个身子的空座椅也弹了出去,接下来是右边的另一张座椅……
相隔也就一秒钟左右。
几秒后,莱奥反应了过来:刚才那轮所有座椅同时弹出,而这一轮中,座椅按照高低顺序弹出去,最先“嗷”的自然就是位于阶梯最底层的迭戈了。
“雾草,马上要到我了!”莱奥左边第二个座椅已经飞了出去。
还是熟悉的抛物线,只不过,刚才是在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和大家一起被弹射出去的;这一次,眼见着比自己低的座椅一溜烟地飞出,能亲眼见证迭戈被弹出时的景象,所以这一轮弹射给他带来的心理上的冲击更加强烈。
“biu!”按照弹射的频率,费德丽卡在心里计算着莱奥被弹出的时间。时间一到,她还淘气地给丈夫配了音。
“biu!”当然,费德丽卡也没忘了给自己配一次音。
其实这对坐在靠中间位置的夫妻俩,在阶梯弹射阶段是最尴尬的:低处的迭戈根本没时间反应就被抛了出去,高处的江培和阿图尔则有将近半分钟的时间做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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