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兰舟当即应允,大郎二郎三郎都是眼睛一亮,可互相对望一眼,谁都没开口。
他们在丰城住了一年半,对丰城感情很深,也想回去看看。
尤其叶大福一家在丰城看家,家和家乐兄弟俩也在。
憋了半天,三郎终于憋不住了,弱弱地道:“娘,我能不能护送嬷嬷回丰城?”
“你?护送?”叶兰舟挑了挑眉,“你能打得过大牛?”
别看大牛脑子不活络,可他力气大,耐力好,皮糙肉厚不怕疼,真打起来,不见得会输给三郎。
二郎意味深长地拆穿:“娘,三郎是想回丰城的家看看,他想大福叔一家了。”
他眼巴巴地看着叶兰舟,嘴上说的是三郎想回去,其实他自己也很想。
叶兰舟会意,还真别说,她也想回去看看了。
晚饭后,叶兰舟把大郎、二郎、三郎叫进屋里,让妞妞和赛虎一前一后地守着门窗。
一看这架势,孩子们都知道叶兰舟有大事要说,纷纷屏气凝神,目不转睛地望着她。
“这回去北境战场,我和顾师父查出了当年陷害定国老将军的凶手。”
叶兰舟一开口,三个孩子就震住了,呼吸一顿,眼睛瞪得溜圆。
半晌,大郎才回过神来,失控地抓住叶兰舟的手,问道:“娘,您说的是真的?”
叶兰舟点点头,说道:“凶手因为贪墨,已经在五年前伏法,他的家小被流放北疆,这几年下来,也死干净了。”
大郎长出一口气,眼睛眨巴两下,泪水泉涌而出。
“他死了?他怎么能死呢?!我祖父、父亲、二叔的冤屈还没洗雪,我家门的血海深仇还没报,他怎么可以全家死绝了?!”
二郎死死地咬着嘴唇,三郎拳头攥得死紧,俩孩子都是满脸泪水。
叶兰舟温声安慰:“仇没得报了,但案还是要翻的,我会想办法再找证据。你们该读书读书,该练武练武,你们有出息,老将军泉下有知,才能安息。“
大郎忽然朝二郎、三郎递了个眼神,齐齐跪下。
“娘,您为孩儿不惜以身犯险,孩儿无以为报,请娘上座,受孩儿大礼跪拜。”
古人对忠孝礼义看得很重,叶兰舟也不拦他们,等他们磕了头,才一一扶起来。
“皇上追封你爹——就是江叔叔为一等子爵,我想将他迁葬回故土,你们意下如何?”
大郎哽咽道:“江叔叔虽非我等生父,但对我们兄弟有救命之恩、养育之情,恩同再造。
他老人家无后嗣传继香火,娘,我想将四郎过继给他老人家,您意下如何?“
叶兰舟眯了眯眸子,颇为动容:“长兄如父,你爹去了,你是大哥,由你做主便是。”
“穆家遭遇变故时,四郎还没出生,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五郎和幺妹是赵将军的骨肉,等将来穆氏一族的冤屈洗雪之后,他俩肯定是要认祖归宗的。
唯独江叔叔后继无人,若将四郎过继给江叔叔传承香火,我想,祖父与爹娘泉下有知,也会赞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