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沐脸一沉,没好气道:“胡闹!男女有别,你给兰舟喂饭,成何体统?”
说着就接过碗:“本王来!”
叶兰舟:“……”
你不是男人?
这么双标真的好吗?
关键时刻,远哥儿挺身而出,为三人解围。
“此等小事,岂敢劳烦王爷?大牛,你去叫个丫鬟来服侍师祖用膳。”
大牛端着碗就朝外走,黎沐手里一空,瞪了远哥儿一眼。
远哥儿不理他,弯腰行礼:“徒孙手臂有伤,不能服侍师祖,请师祖恕罪。”
言下之意,他是叶兰舟的徒孙,就算要服侍叶兰舟用膳,也有他这个徒孙在,轮不到黎沐动手。
一大锅面,这么多人分着吃,每人勉强一碗,还得泡两块饼子才能填饱肚子。
吃过饭,叶兰舟便下了逐客令,让大家各自回屋,她要休息养伤。
黎沐巴巴地瞧着她,还没开口,远哥儿就急火火地赶人。
“王爷请回,师祖这里有我守着就好。”
黎沐:“……”
顾长淮走得很爽快,他眼下最要紧的就是把伤养好,继续立功,竭尽全力往上爬。
众人走后,远哥儿继续守门。
大牛那个实心眼的傻小子,跟门神似的往屋外一站,谁都不让进。
叶兰舟一进到空间,赛虎就叼着一个信封给她送来。
信封上是大郎的笔迹:“娘亲启,儿顿首。”
厚厚的一叠,写了足足六张纸,起码一千字。
先是说府中一切都好,让他们别担心,然后问军中情况,战事如何,何时能班师回朝。
倒是没问这信是怎么回事,大约当成是信差随军情战报一同捎来的。
叶兰舟看完,将信折好收起来,打算傍晚拿给顾长淮。
刚才黎沐来了,她把回信这事儿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一觉睡醒,感觉身子又松泛不少,伤口的火辣灼痛大大减轻。
离开空间一看,已是傍晚,满屋子的烤肉香气。
远哥儿正坐在门口烤牛肉,把牛肉切成长条,用筷子穿着,在炭盆上慢慢烘烤翻动。
叶兰舟失笑:“臭小子,你倒是机灵,打发大牛在外头吹冷风,你在屋里大吃二喝。”
远哥儿见叶兰舟回来,连忙站起身,笑呵呵地道:“师祖这可是冤枉我了,我可没吃独食。我在屋里烤,大牛在外头吃,他吃得比我可多呢!”
说着,走到窗下,敲了敲窗户。
大牛在外将窗户推开一条缝,远哥儿把烤好的几串牛肉递出去,全给了大牛。
叶兰舟好笑地摇头:“我就说怎么牛肉少得那么快,敢情是有两只大耗子天天偷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