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也尽力了。”
傅柏凛眼眸深沉,浓得看不清一丝情绪,眉宇间却夹杂着丝丝难解的戾气,“后来我才知道,那个佣人是专门照顾孩子的,要不是我故意拖延时间,她就会一直在泳池边看着他。可能,那件事也不会发生。”
沈棠初摇了摇头:“没有可能。”
傅柏凛抬起眼,静静看着她。
“一件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因果循环,环环相扣,不是一个人的责任。而且,你已经尽力了,也补偿了。”
接下来的事不用傅柏凛解释,她已经猜到七八分。
傅柏凛靠自己,从傅氏集团的小股东,一步步掌权,这个过程,他靠自己单打独斗拼杀来的,那段时间,刚好是沈棠初刚认识他的时候。
他那种冷酷,整个人充满疏离和攻击性的感觉,因为那正是他最艰难的时候。
后来傅震宇去世,而姚思薇因为痛失幼子日哭夜哭,眼睛不好,精神也很不好。
傅柏凛将她送去英国,请了一个护工团队,专门照顾她。
他跟这个女人原本不想有任何瓜葛,这件事不过是举手之劳,无非是出点钱。
也算仁至义尽了。
可对有些人来说,恨总比爱更长久,她或许是真的疯癫,或许是装的,但能在背后跟臧罗一起策划这一切,想必还有些清醒。
“你没错。”沈棠初忍住心里的疼痛,小心翼翼地捧起男人的脸,很认真地与他对视。
傅柏凛眼中沉郁的颜色,渐渐化开,被一片温柔所取代:“嗯,我没错。”
“你完全不用自责,知道吗?”
他一笑,犹如凛冬融化霜雪,“知道了。”
就算有什么心结,也在听见她维护他的那一刻消失了。
傅柏凛把她拉到沙发上,一阵天旋地转后,她闭上眼,他的吻铺天盖地地压下来,带着压抑而狂热的占有欲。
他们吻过那么多次,她有过不情愿,有过抵抗,并不是不喜欢他,只是害怕再一次泥足深陷。
可爱情本就是让人陷入其中不能自拔。
她也从最初的生涩被动,渐渐领悟了些许滋味。
这次也敢大胆地试探回应他。
“对了,有件事一直忘了告诉你。”傅柏凛停下来,眼眸微凝,轻轻擦去她唇上的潋滟水色,然后低声道,“我爱你。”
仅仅三个字,却让她浑身一震,呼吸越发不稳,就连眼前也一瞬间变得模糊。
就连疯狂跳动的心脏也受到鼓动。
心里一时间五味杂陈,鼻尖发酸,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
而就在这时,傅柏凛忽然撩开她凌乱的长发。
“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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