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都是工作上的同事,玩的游戏倒不过火,是酒吧里最简单的摇骰子,输了的要么喝酒,要么就要接受惩罚,由赢的那方说了算。
沈棠初从来不擅长这种游戏。
她就连看起来,都满脸写着不擅长。
从她进公司的第一天就引起过一波讨论,她拎的包,她衣服的品牌,全身散发着天之骄女那种非富即贵的气质。
据说还有个挺帅的男人开几百万的豪车来送她上班。
那些放在她身上的诸多关注,怎么说呢……也算不上恶意,沈棠初多少也习惯了。
轮到她时,有同事问:“小沈会不会玩啊?”
她刚要答话就有人笑了声说:“怎么可能不会?你们不懂,有时候看起来越乖的,越野……”
“我会的。”沈棠初说,“我玩这个其实运气还不错。”
“是吗,那来来来,输了可得喝酒啊!”有人把骰盅放到她面前,沈棠初按在桌上随便摇了两下,然后掀开看了眼,想了想说,“五个五。”
同事一副夜店老手的样子,想也不想就说:“确定?”
沈棠初又数了遍,嗯,五个,没错,她喝了酒也数得清的。
“那开。”
沈棠初来不及说什么,他已经揭开骰盅,五个三一个二。
她笑得弯起眉眼:“我赢了!”她就说玩这个游戏运气好。
他一声哀嚎,向后一栽,被雷劈了的表情,震惊地指着沈棠初:“你有五个五,居然就猜五个五?你怎么确定我一个五都没有?”
都不知道是说她太老实还是太精明。
“嗯?”她那双杏仁眼慢慢睁圆,愈显无辜,“不就是这么玩的吗,比大小。”
对方一脸崩溃:“什么比大小!谁告诉你这是比大小?”
她愣了一会儿,眼神逐渐清明,开始变得有些生气。
谁告诉她的?
就是你们的大老板先生啊,还能是谁!
项希尧几年前投了点小钱在一家酒吧里,一众朋友都去捧场,沈棠初到得最迟,没看见认识的人,眼巴巴转了一圈,最后还是坐到傅柏凛身边。
那时候她还没跟他订婚。
但撇开她那点小心思,她知道坐他旁边,就没人敢劝她酒。
傅柏凛身上三分酒意,手指夹着根烟,不说话也不怎么看她。
是沈棠初自己大着胆子,指着桌上散落的骰盅,问他这个要怎么玩。
“想玩啊?”他散漫不羁地睨她一眼,辞色慵懒而性感,很容易让人失魂落魄。
沈棠初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玩什么不重要,玩不玩也不重要,只是想找个理由跟他多说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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