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和一惊,这剑好生灵气!竟似有灵识一般。
她下意识垂首去看自己的佩剑,又发觉不对。
自己尚未经过会试拜师,理应只能用寻常的玄清佩剑,怎么......
柒和轻轻抚上昭憧剑柄,亲切熟悉之感油然而生,较之与景钰身后的剑,柒和与自己这把共鸣更甚。
身为剑修,对自身与佩剑的共鸣极为敏感,她惊异地发现,自己居然有剑心剑意!而这把剑,竟是自己的本命剑。
柒和正惊异着迎面撞上忽然停下的景钰,忙退后两步,耳边传来他的声音,“温敛在里面。”
景钰顿了顿,重新道:“还有另一位,寒予。”
——寒予师兄?
柒和两颊飞上红云。
柒和急忙越过景钰,擦身而去,甚至回头喊小七跟上,却没给他半分眼神。
景钰目光晦暗不明。
柒和一踏入房间,猛觉气氛诡异。
寒予苏瑾皆静立一旁,满脸忧色看着床上毫无生气的人。
柒和顺着他们目光看去,床上那人,却是温敛!
柒和几乎头晕目眩。
——她的温敛师兄,一向张扬不羁。玄逸子唯一亲传,剑术精妙绝伦,若不谈修为,当世少有人能与他比过百招。
——即使是受伤也总是笑着无所谓道“两三天便好了,到时带你出去玩。”的温师兄,何曾如现在这般苍白?
柒和猛地扑上去,紧张地上下看温敛,只见他双目紧闭,不省人事,心中焦躁万分,回头问苏瑾道:“师姐,温师兄他怎么了?是谁伤了他?”
苏瑾不知如果回答。
另一道女声自外头飘然而入,柒和伏在温敛床边,扭头看去,见一英姿飒爽,一身简装不严风华的女子走近。
她轻瞥柒和一眼,很快移开目光,带些关切看着空壳般的温敛,道:“无人伤他。”
阿银在回答柒和的话。
柒和急道:“无人伤他,他怎会如此?”
阿银淡道:“是他自己,不愿醒来罢了。
虚妄魇境,所思皆成实。
虚虚实实,他勘不破。”
柒和道:“不可能!温师兄向来是心境最佳的一个,长老们日日夸他心性自然,随心旷达,怎么可能自陷梦魇?”
这也正是苏瑾与寒予心中所困。
温敛,来取自如,举止若风,似乎除了剑法,没什么在意。甚至说即便是剑法,他也不曾有什么执念。
玄逸子曾言,温敛此种性子,最适于越尘剑法。
玄清上下,得玄逸子所传越尘剑法者,唯温敛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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