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敛这才接着道:“这银针之毒,非比寻常,是魔毒。”
与魔沾边的,都不是好东西,穿越以来的所有经历都告诉柒和这个道理。她皱眉问道:“魔毒?”
温敛道:“对,魔毒。入体会在体内种下魔种,初时并无表状,日久会生出魔气,轻则道基尽毁,重则......重则受此所累,黯然陨落。”
——怎么会这样?
“何自他,看起来不像这种人啊.......他和我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这样害我?”
温敛沉吟道:“此事蹊跷,我们定会深究,还你一个清白。”
他看了看一脸阴沉面色不虞的景钰,目光又回到柒和身上,迟疑道:“多亏景钰道友出手,将那银针全部引偏。”
第一次何自所发银针全部走偏,引起温敛怀疑,这样的比试何自不该出这种差错。只能是有人暗中相助,他与苏瑾、寒予、不愚虽都在台下观试,但必不可能在比试的时候帮助柒和取胜。温敛便注意了景钰,果然,第二次何自发针,又齐齐走偏,温敛神识全部放在景钰身上,才察觉到一丝灵力波动。
后来出事后,温敛去找来那几根银针,也费了一番功夫才发现上面沾着的一点魔毒。心中大为震撼,既为景钰修为之高深,又为柒和捏把汗。
柒和听闻温敛所言,睁圆了眼,道:“景钰他,出手竟是帮我引开银针?”
温敛还未开口,一股大力将他推出柒和房间,房门砰一声关上。他摇摇头,笑了笑,没再进去。
屋内柒和此时却十足的尴尬,低头扭着自己衣角,半晌,怯怯开口问:“景钰...出手是帮我引开银针?”
景钰嗤笑一声,道:“针上淬毒,何自出手一瞬我便发觉了。”
——自己是不是错怪景钰了?
柒和沉默一下,乖乖巧巧低着头走到景钰跟前,道:“我...”
景钰捏住她的下巴,逼她与自己对视,金眸满是冷意:“你告诉我,如何解这蛊毒。”
柒和不知如何解释,嗫嚅半天竟说不出一句话。
景钰眼底冷意更甚,勾起唇,笑的极冷,道:“你以为以此要挟我,我便不敢杀你?”
柒和摇头,无数想说的话挤在喉间,失语一般哽咽半晌,才开口道:“我,我也会疼。想杀你的时候,我的心也会痛。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景钰逼近了她,微微俯下身子,高挺的鼻尖几乎碰到柒和的脸,带着嘲讽道:“是么?”
柒和心慌意乱,声如蚊呐,扭着头避开他灼人的目光,道:“对不起,我,我错怪你了。”
景钰直起身,冷冽的雪松香气一下子从柒和鼻间抽离。他满面寒霜,对柒和道:“误会不误会,又有何干?”
柒和心底陡然一空,刚被柔软的情绪塞满,又忽然灌进满腔酸涩的苦酒。
“想或是不想,愿或不愿,都由不得你。”
景钰重新勾起唇,仿佛在宣读什么判决,一字一句道:“我要你生便生,想你死便死。今生今世我都会把你囚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