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茶室里,喝了一壶又一壶的茶,直到安阳伯觉得自己再不走,就要尿裤裆了,这才客客气气的拜别了永益侯。
待安阳伯回家,自有与他平日比较走的近的世家来问,说是永益侯有没有交代,他到得了什么消息,忠勇伯为什么居然敢如此荒唐?
安阳伯看似气愤的回答,“哎,嘴紧的很!耗了我大半日,只说没什么消息,永益候说他只觉得这样对大乾也不算坏事!!”
然后,诸人坐在一起,又在背后大骂了一顿永益侯出气。
五日时间,过的颇快。
又是一日大朝会。
忠勇伯的提议,又被重提。
朝堂上一如既往的吵的不可开交。
可,这气氛,总觉得跟第一次,多少有些微妙的变化。
首先,骂娘的没了。
动手的,碰瓷的,也没了。
大伙儿说的话,都是阴阳怪气,拿腔拿调的厉害。
关键是,这敌我阵营,多少也有点儿变化。
因为当皇上问,前头一次大朝会的事儿,还有谁要附议忠勇伯的?
国子监祭酒和安阳伯,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站了出来,说他们附议。
祭酒大人,是原力觉醒了。
而安阳伯,只是觉得混在京城贵族圈,做个垫底的,也没啥意思,不如早点入伙别的圈子。
贵族圈,彻底炸了。
比起永益侯,安阳伯更令他们震惊不已。
他们不懂,好好的一个伯爵,为何要自甘堕落。
可安阳伯却说自己这并不是堕落,而是……亲自去了趟京郊农庄,体会到了农人的困苦,他已经免了两百佃户半年的租子,希望能帮到他们一些。
皇帝很欣喜,立刻狠狠表扬了安阳伯。
然后他又问:“那照此看来,这土gai之事,倒也不是不可行。不过这事儿繁复,一切还有待讨论。
对了,上次大朝会,还有个事儿没论完,八弟,是什么事儿来着?!”
皇帝一脸记性不太好的样子,朝八王爷看去。
八王爷略一思索,才道:“哦,好像是市舶司独立成海关之事。”
“哦,对,那你们就先把这简单的事儿商定下来,之后再慢慢论土地的事儿。”皇帝漫不经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