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们都会用倭刀……”徐达皱眉问,“那为什么不拼死杀出来呢?这样总比被人囚禁着好吧?”
“他们有枪啊!我们可以逃脱,女人孩子逃脱不得。”
还有一点,他没有说的是。实际上,他们也没什么人想要逃啊。
为什么要逃?
逃上了岸,又怎么样?
想呆在岸上种田,苛捐杂税不说,人家北边闹干旱,他们南边每年都要闹风灾,小则收成受损,大则连屋子都给你掀了,再加上这两年倭寇流匪闹的凶,连地主商人日子都难过的很,更别提小老百姓了。
被劫到了岛上,虽然干着打家劫舍的事儿,可杀人却也不多,关键女人孩子还能捞得到一顿饭吃。
像他们这样被选拔出来做刺客的,万一死了,女人孩子还能给头猪,给几只鸡养。
反正在岸上也是死,上岛做土匪也是死,对他们来说,这又有什么区别?为什么要反抗呢?
一听那伙人还有枪,徐达气的简直七窍生烟,忙问:“枪又是从哪儿来的?!”
刺客摇头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咱们这些人,都是不能问,只能干的,他们叫我们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每个小队都有领队,领队上面还有都头,咱们只听领队的安排就行了。”
“呵,倒是纪律严明,很有点军队里的意思啊!”徐达忍不住问:“那你现在说了那么多,倒不怕家里人被为难?”
“领队被你们那壮姑娘拍死了……”刺客如实回答,“我们三个肯定也逃不掉一死,我只求你们把我杀了然后扔海里,不然捡不到我的尸体,他们会对我家人动手的。”
此时春丫吃完了她的红豆沙,站起身来,绕着那刺客走了两圈,才问:“那屠村之事,也是你们干的吧?”
“不,不是……”刺客摆手道。
春丫却不信,喊了张大夫,“娘,您可以试试您的新针法,下了针,试试直接让他做了公公……”
“行啊……”张兰很兴奋的拿了自己的包,跟西风荀州说:“你们帮个忙,把他抬到床上,手脚固定好。”
徐达二话不说,又拎起了塞嘴的破布,要给人捂上,那人立刻喊道:“不是!!真的不是!那回是咱们被剿匪的追了,躲到了那村子里头,那村子因为离海岸近,本就有咱们的内应在那里。
且那屋子后面有条隐蔽的通道,直接通往海边的一处隐蔽的沙滩的,那儿藏了船只可以往岛礁跑。我只知道,咱们走的时候,领队说让咱们只管走,其他的上面会来人处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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