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嘉祥前一秒还倒在地上哎哟哟的喊,后一秒就已经恭恭敬敬的跪好,朝徐达磕了个头,“对对不住啊,忠勇伯,是我没教好儿子!!”
“那什么!!”徐达这会儿也不知道说啥好,说没事儿不要紧吧,倒也……这不是什么都还没谈吗?!
说有事儿你活该吧,又怕一会儿建安侯再把儿子打死在他家门口。
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的徐达好一阵抓耳挠腮,就听身后有人说话,“老侯爷也不必把人打成这样,我也是个当大夫的,你们打个半死,出于职业道德,还得累的我抢救!!”
徐达转身一看,果然是自家媳妇来了,这一口气不见,脸色怎么蜡黄了?!
忠勇伯府,那地段还是很不错的,这会儿围在他们家门口的吃瓜群众颇多,不过京城吃瓜群众向来素质很高,一般吃瓜很少有喝彩的,哪怕讨论,也不过只是,诶诶诶,啧啧啧,哎哟嘿……
发出点儿无关进度的象声词表达一下或激动,或遗憾的心情。
所以张大夫一出场,群众们皆发出了,哟……的惊吓声!
看这脸色,估计三天都没睡觉了吧?!
张大夫此时就怕自己一紧张容易冒汗,一会儿姜黄粉糊一脸就露馅儿了。
春丫这死丫头,一听张大夫也要出去瞧瞧去,便说人家都唱苦肉计了,自家怎么能落于人后?
就在厨房里头找了点儿姜黄粉,用水化了,往张大夫脸上一抹这才把人给放了出去。
建安侯抬头一看张氏,好家伙!这脸色比自家挨了揍的儿子也好不了多少啊,看来的确是受了大惊吓了,他忙上前作揖道:“忠勇伯夫人,是老夫教子无方……”
“老侯爷,教育孩子这事儿,也不是一朝一夕之事,您这一辈子的教育,光放在一天打又有什么用?这里头是我们仁济堂的金疮药,回去给您家儿子上了药,再慢慢教也不迟。”
说完,张兰便把手里的小瓷瓶给了郑夏,郑夏恭恭敬敬的把小瓷瓶递给了建安侯。
建安侯,好似突然明白了什么,再次给忠勇伯夫妻俩做了一揖,“老夫,明白了!!”
然后拿了郑夏手中的金疮药,踢了一脚自家儿子,“还不跟我走?!”
再转身,说了声告辞,便上了马车,带上了自家那如同乞丐般的儿子走了。
一套动作,干脆利落,看的徐达夫妻俩很是疑惑,徐达问张大夫,“他明白什么了?”
张兰此时已经转身往回走了,这北风也太大了,一会儿再把她脸上的姜黄粉刮没了,外头可围了一大圈看客呢!
“管那么多干嘛!自家管好自家内务得了!”张大夫边走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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