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虽然不才,倒也没有到用自家夫人嫁妆的地步!
倒是焦大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咱们朝堂上的事儿,也能往夫人们的嫁妆上攀扯,莫不是您自己有这个想法?!”
皇帝微微颔首,然后抬了下下巴,“斓云记的布料,倒也勉强算立过功。”
见皇帝这反应,吴首辅就知道这路子对了,于是接着说:“再者说,咱们堂堂七尺男儿,朝堂之事,就朝堂解决,何必攀扯其他?焦大人,有事儿您就说事儿,动不动就用人家夫人子女说事儿,岂是大丈夫所为?!”
此时火很大的焦御史简直要吐出一口血来,但是吵架是他主业啊,气归气,怕是不怕的,于是他也说:“吴大人莫要胡搅蛮缠!我家夫人虽然嫁妆少,但是我焦阳也不屑于做那投机倒把之事。
倒是吴大人,在朝堂上毫无建树,给自家夫人拉起生意来倒是起劲儿,请皇上明鉴,吴首辅是假借夫人名义,在行商人之事!“
“焦大人!你少血口喷人!!”吴首辅义正言辞道:“你自家夫人没嫁妆,就恨不得家家户户夫人都没嫁妆!!来来来,这朝堂之上,您说说,哪家夫人没个五千一万两的嫁妆?!
是户部尚书家没有,还是吏部尚书家没有,抑或是左都御史家没有!?还是,永益候,忠勇伯家没有?!”
“我家真没有,我家大儿子是商户,生意都是他的,咱们夫妻俩的确没有钱,皇上……臣很穷啊。”
忠勇伯趁乱随便乱搭话,主要还想暗示下皇帝给他涨工资。
不过皇帝根本不搭理他。
可除了徐达之外,别的人,没一个敢搭这个茬,一朝堂的人,就听着这两个从自家夫人吵到岳丈丈母娘,大舅子小舅子,洋洋洒洒,疯疯癫癫。
站在徐达身边的永益候还小声跟徐达抱怨,这吴首辅就是个疯狗,要死自己去死啊,攀扯他们算个啥?
京城门阀氏族家中,自然是田亩良多,资产丰厚,朝廷的确规定官员不准营商,可哪家高官也没耽误做生意啊。
为啥啊?家族里头能用的名头多啊!
反正资产别在自己名下就行,这事儿不都是约定俗成,连皇上都不管的吗?!
所以这会儿朝堂上大家看着焦阳和吴首辅,一个更比一个疯,也很是无语,好好的大朝会,开着开着就成了泼夫骂街,尽扯些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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