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春丫又偷摸摘了自己的一个珍珠耳钉,说不知道丢哪儿了,让那丫头带着进了正屋再找一下。
那丫头虽有怨言,但看春丫一下午一直老实等候着,一直没抱怨什么,又怕自己不同意春丫去找,一会儿这姑娘吵嚷起来,自己也麻烦,便说:“那咱们一定要轻悄悄的进去,不能让里头的妈妈听到,不然扰了老太太休息,定没有咱们好果子吃。”
春丫立刻应了,她要的就是悄默声的进,悄默声的出,最好别被任何人发现。
进了屋里,春丫跟那丫头沿着春丫刚才踱步的地方走了一遍,春丫悄悄把那珍珠耳钉往墙角一扔,假模假样的找起了耳钉。
趁着这机会,春丫又认真走了一遍,没错,就是二十五步。
刚数完,那盯人的丫头拍了下她,小声说:“找到啦,赶紧出去吧。”
春丫赶忙轻声道了谢,跟着那小丫头出了门。
到了外头,郭大夫依旧没有出来,春丫谢过了那小丫头,那丫头让春丫就老实坐着,别再走来走去了。
满腹心事的春丫也乖乖照办了。
直又等了一刻,郭大夫这才出了东跨院,来喊了春丫,由严妈妈带了出去。
出了门的郭大夫,一直带着春丫走过了两条街,才摇头道:“这霍家,真是没法来了。”
春丫忙问这是怎么了?
郭大夫道:“也不知是怎么了,进门也不让好好看诊,我明明从宫里出来到现在,一直是给霍家看到现在,居然还要被他们盘问一番。
那小姐太太更是,不提了,每拿出一味药,都要核验,这般把咱们大夫当贼,那生病便自己硬挺着罢!”
“啊?是因为带了我的缘故吗?”春丫问。
郭大夫摇头道:“也不是吧,比起问你,他们更多问的是我有没有跟给吴家看病的医女来往。”
“吴家?!”春丫很是不解。
郭大夫说:“你不知道,啊呀,这霍家首辅,和吴家尚书大人,据说日日在朝堂上吵得跟乌眼鸡似的,要不是皇上在,两人能狠狠打上几回,估计最近大概是为了什么事儿,两人又闹的很不痛快吧,我是最爱清静的人,所以尽管当初宫里太医三番四次留我,但是到了年纪我还是出来了,我最烦的就是这种明争暗斗,如今霍家这般疑心我,我这病还怎么给他们看啊?”
“呵呵,没事儿,东家不做做西家,若郭奶奶不嫌弃,去我们仁济堂,我们仁济堂定欢迎您呢。要不,这会儿咱们就去仁济堂瞧瞧去?!”
春丫发自内心的要笑出声,本来怕自己贸然进霍府会引起霍府的疑心,谁知吴尚书又成了顶锅的,今日又无意中发现那霍老太太的正屋里头有夹层,春丫恨不能立刻就挥笔泼墨,写下天助我也四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