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汉一看,果然这事儿除了他,好像没人在愁啊!!
几个儿子吃的,那家伙,跟张家两父子恨不能打起来。作为在座的唯一一个孙辈,石头反正也是谁都管不了,只能拼命的往自己碗里和爷爷碗里夹吃的。
徐老汉气的直打鸣,徐达却说:“爹,您现在愁这事儿也没用啊,别急啊,我明天去把吕道长找来,给做个法啥的。”
“能行不?”徐老汉将信将疑的问道。
道玄也不知道是故意气他还是安慰他道:“哈,现攒的法事,你说能不能行?不过要我说,这哪怕发大水,也不会是这会儿发,一般就是七八九月的事儿。
早着呢,别慌,来来来,你尝尝这鹿尾儿,味道好的很,吃啥补啥!多来点儿。”
说完,还嗦了嗦自己的筷子,要给徐老汉夹菜。
徐老汉嫌弃道:“我自己会夹,不用你来!”
“就是啊爹,您老现在愁也没用,年夜饭总得好好吃,俗话说的好,年夜饭没吃好,明年可得饿一年呢!”徐达这般劝道。
徐老汉皱眉问:“哪儿有这种俗话?”
嗯?现编没编好吗?
“咳咳,京城的,京城的俗话。”
论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的本事,春丫徐达和道玄,可能是来自同一脉的传承。
纠结无比的徐老汉,这才重又拿起来筷子,吃了起来。
女人孩子那桌,大家也正紧张的讨论着这天气。
蔡氏尤为愤恨:“这瞎了心的老天爷,是不给人活路了!!春丫,你师父说的,能是真的不?”
“这还没发生的事儿,咱们也不知道啊。不过反正到时候跟咱们之前闹旱的时候一样,多做些准备就是了。”
文氏问:“这怎么准备啊?家家户户如今都盼着下了雨,春耕的时候能种上粮食,咱们家也不说了,就这乡下人家,可怎么活啊?”
“有没有什么作物啊,粮食啊,生长时间比较短的?或者能耐得住水的?”春丫问道。
蔡氏说:“咱们这里种稻子多,一般收成都得九月中,肯定得熬过夏天才能收,种麦吧,那也耐不住水啊。”
春丫吃着拔丝地瓜,想着事儿。
算来算去,这番薯倒是可以种的早一些,夏季一般温度高还能长的快一些。
这番薯就种在他们开荒的山脚那边。那边地势高,离村里的河又远,也许能逃过一劫,如果逃不过,看水势和雨势太大,到时候提前收了,不过也只是少一些亩产而已,总比种了水稻大麦到时候绝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