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经承看着站在至味斋铺子前的那一群半大小子,见他们一个个的还得意的很,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干了什么事儿。
不过,他也懒得跟这些日日在城里撒泼闹事的富家混子废话,先绑了吧,下了大牢,他们自会知道今日到底作的是什么死的。
“且慢!!”那谭家大少爷伸手一挥,说道:“这铺子里头,砸掉的东西,本少爷自然会赔。要你这个小小的捕快,多什么嘴?!”
“呵呵,你赔?你赔的起吗?行了,别废话了!赶紧的,都给我带走!”
虞经承都懒得跟这倒霉孩子废话,抬抬下巴,让手底下的捕快赶紧绑了人带走。
真是少年不识愁滋味,这货根本就没遭受过社会的鞭打,平日里跋扈惯了,还真把自己当大爷了。
那谭大少爷自然不能束手就擒,仗着学过几招三脚猫的功夫,倒是跟几个捕快推搡起来了。
春丫问站在一边看戏的道玄:“师父不出手吗?”
“这玩意儿也不经打啊,一会儿被我一掌拍死了,岂不是要讹我?我又没钱赔,看看得了。”
道玄漫不经心的看着被打砸了一地的东西,突然发现了什么:“春丫春丫,你看那边的燕盏还好的很,一会儿记得捡回家给师傅炖了吃,师傅跑了趟西北,这风沙吹的,脸都粗糙了。”
听的一旁的裴庭很是无语,只得开口道:“大师傅要什么尽管跟我说便是了,这都脏了,不要也罢。”
“那行,一会儿你给炖好了燕窝送刷布场巷吧,多来点儿。”道玄吩咐道。
春丫加了一句:“姐姐再给带点儿牛乳。”
这头说吃的说的起劲,那头虞经承他们也都结束了战斗,把十几个人都给捆了个结结实实。
这会儿,相对于谭大少爷的骂骂咧咧,把自己家的关系给一个个搬出来不同,谭家出来的几个小厮,却有些害怕了起来。
谭大少爷的小厮,平日里跟着少爷打打砸砸的事儿没少干,少年血性,三句两句说的不投机,就容易打架生事,不过每次砸了人家的铺子摊子,赔上点银子总能解决。
这事儿都不用上报到大老爷那里,老太太太那里就能出手给平了。
所以今天他们本也觉得不过是个小小通判家的铺子,砸便砸了,没什么了不起。
本来只是想来出口气,他们又没打伤人,砸了便砸了,赔钱不就行了吗?
显然,他们对于自家两位老爷进大牢的事儿,了解的还不够全面。
又或者是,天上地下,老子最大的观念太过根深蒂固,并不知道,这城里头,已经换了天了。
不过他们这会儿想明白了也没用,一切都为时已晚。
命人妥善收好了被谭大公子踩烂了的那副字,虞经承骑着高头大马,带着一溜人从街上浩浩荡荡的经过,自然惊动了不少吃瓜群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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