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会给各地的女学全都送去几册,要学中的女子全都要看上一遍。
这种潜移默化的影响她最熟悉了,所以加把火还是需要的。
裴景宸下了早朝就溜达回来,那么多大臣在跪地请命,他今天需要处理的奏折都比从前少。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崔悠还在奋笔疾书,她刚刚看完一篇小作文,突然有了些灵感准备亲自写上几篇。
裴景宸上前将这些小作文拿起看了一遍。
“你就这么镇定?那些老东西可是在宫门口跪着,求我收回成命呢。”
他调侃的意味太浓,让崔悠只笑了一声,手中的笔却是没有半点停顿。
“收回什么,我想做什么关他们什么事?大不了我用我的嫁妆去开女学,我花我的嫁妆,这就跟他们没什么关系了吧。”
说话间她已经再次写完一篇小作文,将纸放到一旁等墨晾干。
她放下毛笔,拉上裴景宸手,两人一起出了书房。
“你的嫁妆是你的嫁妆,女学是大楚的女学,当然要用国库中的银子。”
裴景宸只要想到自己还要让崔悠养着,就半点都无法接受。
“嗯,你说的也没错,这是大楚的女学,不是我一个人的,所以我的嫁妆以后可以用来做别的。”
她摇晃着他的手臂,侧头又笑了下。
“他们都很不甘心吧, 肯定都在想如果早知道你是皇孙,早知道你能做皇帝,他们肯定也愿意像我爹爹那样来帮助你,辅佐你。”
“呵。”
裴景宸讥讽的笑了一声,“悠悠,这个逻辑关系是不对的。”
当初崔新平虽然知道他的身份,可捡了他只是觉得他可怜。
后来送他回京城,帮他争皇位,也是没有任何保留,没有给自己留任何后路。
如果当初上位的人不是他,是大皇子或是二皇子中的一人,那崔家早已经不在了。
就算有崔悠的空间可以逃过一劫,可他们这一生都要隐姓埋名,没办法再活在阳光下。
崔新平和崔家人当初对他所有的帮助都没有早知道的成分,跟那些只会马后炮的大臣哪里一样?
老皇帝还活着的时候,这些大臣都各有立场。
那个时候他已经在朝堂中崭露头角,可又有几人愿意投资他,支持他?
现在说早知道,不觉得无比可笑吗?
“悠悠,有些人总喜欢活在自己构想的世界里,觉得这个世界都该如他们所愿,可……凭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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