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那么大一条伤口在肚子上,崔颖昭又刚刚失了孩子,若是再连夜赶路,只怕是难以恢复了!
父皇的旨意不能违背,让人把马车铺的厚一点,小心点儿抬王妃娘娘上马车,即刻启程!”
司北棠的声音带着让人发指的冷意,没有丝毫的情感,婆子知道自家王爷的脾气秉性,虽然他个性温厚纯良,可是却是说一不二的,于是没有说什么便转身离开出去安排了。
司北棠忽然间仰头,哈哈大笑了起来,那笑声十分悲凉,他隐藏了十几年的情绪与人格,没有想到,却因为萧瑾年而彻底的被推翻了。
萧瑾年——
为何你的眼中只有一个司北衍?
全然看不到旁人的存在吗?
司北棠携带着王府的家眷连夜启程,前往西部边城。
永辉城虽然是一个边陲之地,可是比起来当年的大皇子发配郾城,司北棠的待遇,显然要好的多,那里依山傍水,风景别致优美。
人们朝起而作,日落而息,永辉城便是因此而得名。
司北棠走的这一夜,阖宫之中,回荡的都是湘贵妃的哭声。
司北棠走的悄无声息,没有多少日子,盛京便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那般。
——鸡冠子山——
隐隐约约的火把星星点点的亮着,点缀在树丛茂密的山中。
一袭白衣女子站在悬崖峭壁边,白色的衣衫随着微风轻轻的飘动,整个人看上去宛若落入凡间的仙女,不沾染一丝凡尘俗气。
想起那人痞气的笑容,女子竟然觉得心中的某个角落被触动,嘴角不自觉地勾出一抹微笑,却不自知。
身后忽然间响起一道惹人厌烦的声音:“展姑娘在笑什么?是因为想到心上人了吗?”
展缪清回头,看着夜君傥的时候,清美的眸子当中露出一抹嫌弃:“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倒霉鬼!”
夜君傥嘴里叼着一只狗尾巴草,躺在了平坦的大石头上,并没有因为这个女人的尖锐,而心情烦闷反而笑的肆意。
“展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自然说什么是什么,不过我已经承诺你了,要带你找姓铁的,也算是礼尚往来了,你是在继续对我这般恶言相向,会不会不太好?”
展缪清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可是态度却有了几分缓和。
“话说回来,你打算什么时候带我去找那姓铁的?”
夜君傥侧身,用手支撑着自己的太阳穴,幽深的瞳孔里倒映着展缪清那一张孤傲清冷的脸:“本阁主不明白,展姑娘大老远的来盛京,就是为了找那姓铁的算账?在山谷里他占你便宜这事儿,我们都能作证,他只不过是为了救你,展姑娘若是为此不依不饶的,就显得你太小气了!而且事情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你才想起来算账,是不是晚三秋了?”
展缪清:“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展姑娘,夜某还是要多一句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