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太傅闻言看着孟家老小,语气殷切:“老太君,楚将军这事情已经明了,老夫说怎么好端端的,我家那混小子就像变了一个人一般,原来是他中了邪术!既然事情已经弄清楚了原委,姝儿母子……是不是能够留下来!”
老太君不动声色,楚涣云看着孟姝,语重心长的道:“姝儿,这事儿你看该如何?”
孟姝脸色苍白,声音虽然柔软,可是却带着固执,对着孟家的人,微微弯腰跪在了地下:“祖母,父亲,母亲,是姝儿不懂事,让你们跟着担心了,可是子枫现在遇见了这种困境,我若是抛弃了他,那我们夫妻之间的情分算得上什么情比金坚?
若是子枫当真回不了头,执意与那北胡公主在一起,那也是女儿的命数了!女儿绝不怨天尤人,必然会将孩子带大!”
孟姝小小的个子,可是却无比的笃定,萧瑾年他身上看见了母性光辉与为人母的刚强。
对于许子枫,孟姝绝对是情深意重。
老夫人叹息,看向许太傅,语气凝重:“许太傅也看到了,我家姝儿对你们许家,也算是有情有义了,只希望日后即便是子枫抛弃了他们母子,许太傅也要护我姝儿周全,不让她在许家受委屈!”
许太傅那一刻竟然有眼泪在眼中打转:“老太君信我,老夫我吐个唾沫便是钉,子枫在,姝儿是我许家的少夫人,子枫不在,姝儿便是我许家的女主人,若当真有一日,走到了咱们说的那一步,老夫我必然为姝儿亲手挑选再婚人选!纳入许家为婿!”
老夫人忽然间提高了嗓门,高声喝道:“好!有许太傅这句话,老身我绝不再过问姝儿的问题!涣云,咱们走!”
楚浣云虽然心有不舍,可是听见了老太君如此说,却也没有继续固执己见,只是走到了孟姝身边,双手将她搀扶了起来,语气心疼至极:“你这个傻丫头啊!可心疼死为娘了!”
孟姝伸手,替楚浣云把眼泪擦,也有一些哽咽的道:“母亲别心疼女儿,是您说的既入许家门,便是许家人,女儿在国公府的时候,听您说的最多的一句,便是为父母者为子女计之长远,您为您的女儿筹谋一切,女儿自然也要为自己的孩子筹谋啊,还请母亲原谅女儿的不孝!”
母女二人再度抱在一起的时候,在场所有的人全都眼圈红了。
走了国公府一家,萧瑾年看了一眼司北衍,又对着周肆道:“周统领,先将慧善大师送到王府上,我还有一些事情要与慧善大师讨教!”
“是!王妃娘娘!”
慧善和尚临走的时候,与萧瑾年交换了一个眼神。
这一细微的动作,落入司北衍的眼中,便多了几分别样的意。
这几年似乎特别在意这个慧善和尚!
这有点儿不太符合常理!
还是说他们二人之间有什么渊源?
萧瑾年并没有功夫在意这些,屋子里清静了,就只剩下了许太傅,孟姝,萧瑾年和司北衍。
几人在屋子当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一直到了傍晚,萧瑾年才和司北衍离开太傅府。
路上,马车平稳地行驶着,萧瑾年似乎若有所思,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