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郎中没了法子,可是看着倒在地上痛苦地打着滚的司北衍,却还是取出银针,上前。
八宝见状, 一把揪住了顾郎中的衣袖:“顾郎中,你这是要作何?”
“实在没法子了,这是王妃娘娘给的麻醉散,好歹给王爷先用上!”
八宝虽然知道,这麻沸散效果甚微,可是眼下除了给王爷减轻些许痛苦之外,她们还能怎么做?
——营帐外——
山谷里,饿狼的嚎叫,显得分外阴森,骇人。
驻扎在山上的敌军帐篷里,祁砚之脸色阴沉。
跪在地上的黑衣男子战战兢兢。
“还没有消息吗?”
“回主子的话,没有!宁陵儿至今都联系不上,就连咱们派去南樾的细作,也都没有任何的消息!”
“罗长卿呢?”
“前些日子只是来了一份函书,说一切无恙,都在按照原计划进行!”
“祁砚恒呢?”
“盛京眼下岌岌可危,大皇子的人,只待您突破边境,便能一举捣入皇城,擒了那老皇帝!”
祁砚之一颗悬着的心才松懈几分,可是不知为何,他依旧觉得不安。
一晃驻扎在这山里已经十几日了,司北衍按兵不动。
明明他放出去的毒虫大军已经落入司北衍的军营 可是不知道为何,他们还没有任何的动静?
野狼的嚎叫在山谷里回荡,圆月渐渐的坠了下去。
——及至第二日——
祁砚之还在思忖,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黑衣探子便又来报:“禀告二皇子,南樾大军不知道为何快速后撤了三百里驻扎营地!”
祁砚之微微眯起眼眸,狭长的桃花眼之中带着一抹阴冷的笑容,大掌倏然拍在了虎头椅把上!
看样子他终于等到了!
“哦!那就放出第二批毒虫去!”
祁砚之狡诈,对于这些日子敌军的按兵不动,心中自然有所思忖。
兵不厌诈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尤其是司北衍,他多年行军打仗,什么样的手段没有?
小心谨慎一些自然是好的!
毒虫放出的第二日,黑衣探子又来报:“二皇子好消息,敌军今日,又后退了三百里就要进入郾城,我军清扫了敌军的驻地,发现了许多染血的布条!”
城中的细作称,前几日镇北王的人,就已经去过城中打扫了,药铺之中所有的药材!只怕是她们也是药石无医了!”
这一次,祁砚之脸上的笑容,分外灿烂。
看样子,再继续放出毒虫,南樾王朝便死伤无数,不战而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