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叔文话音未落,罗长卿就出现在了门口。
“父亲又怎么了?发了这么大的火,还让人把儿子急匆匆的找回来,儿子手上的活计,都还没有忙活完呢!”
“混账东西,你到底是手上的活计没有忙完,还是忙着去做那些龌龊的事儿?为父与你说过多少次,那烟花楼子哪里有一个干净的地方?你倒好,把那些脏地方当成的消遣的地方!”
罗长卿常去的芳柳居,在盛京,那也是颇负盛名的。
虽说是烟花之地,可却不似寻常地界,十足的销金窟,而且越是有钱的大户人家,在寻欢作乐这事上,越是大手笔,阔绰的很。
近几年,那些大胆的老鸨子,竟然开始不断的翻新花样。
只要客官有需求,只要银子到位,要什么样的姿色都能够一一满足。
别提那些个年轻俊俏的小官儿。
罗长卿算得上是芳柳居里的常客,他的阔绰和大手笔,早已经人尽皆知,而这些消息,自然而然的,也会传进罗叔文的耳朵里。
嗅到了罗长卿身上浓郁的脂粉味儿,罗叔文更是火大,直接将桌子上的茶盏挥落到了地上:“逆子,还不给为父跪下!”
罗长卿面不改色,面若星河:“儿子不知有何错,惹得父亲如此生气!”
“你都不争气的东西,满街都是你的流言蜚语,你若是争气一点,又怎么会成为捡破烂货的!
就算是你再怎么资质平庸,将来以后咱们也是世袭爵位,也不至于娶一个哑巴……”
说着,罗叔文悲从中来:“若是你已经死去的娘亲泉下有知,你娶了这么个人做家中主母,也一定会怪爹爹的,儿啊……你何时才能理解爹的一番苦心……”
罗长卿表情淡然,狭长的眸子里,不悲也不喜,只是语气平和的对着罗叔文道:“既然是太后御赐的婚事,即便是赐了个哑巴,那也是无上的殊荣,儿子并不觉得有何不妥,更何况对方还是东禹国的长公主,儿子怎么说也算得上是东禹国的驸马!父亲又何须如此悲观!”
原本还在替儿子惋惜的罗叔文,听见罗长卿如此说着,更加觉得不可思议。
可是心中的难过却也被放大了些许。
“哎,总归是圣命难违呀……儿啊……爹爹都已经这把年岁了,日后伯爵府,可是要靠着你,光耀门楣的,你可要给爹爹争气啊!”
罗长卿深明大义,罗叔文反倒觉得心中好过了些许。
“既然如此,那明日起,母亲就开始着手为你准备大婚的事宜,只不过时间太紧了,有些东西就只能先将就着,到日后母亲在慢慢的给你们添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