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夫人口口声声的说茗药姑娘的弟弟病了,那我就命人前去,把那三郎接到盛京,一来方便诊治,二来也让夫人得空休息些时日!夫人看这样可好?”
萧瑾年四两拨千斤,话音刚落的那一瞬间,楚氏瞬间就火冒三丈:“姑娘这是让贱妇在明家族谱里,成为罪人吗?谁都知道茗药与三郎,不是我所出,这茗药搬走他乡,早已经让家中的长辈对我有看法,如今若是,让三郎也离开,这让贱妇情何以堪?”
周遭的人越聚越多,有许多人已经认出了萧瑾年,不禁开始议论纷纷。
“早就听闻这相府嫡女为人嚣张跋扈,若不是因为她的性子,镇北王又何必与她和离?”
“和离,只是说的好听,说白了还不是被皇室休弃的,我还想说前几日在春日宴上,镇北王亲口说的,这相府嫡女是个厉害角色!”
……
萧瑾年哭笑不得,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司北衍昨日,可当真是将萧瑾年毁了个彻底!
“夫人实在是言重了,我的医术,虽然称不上是华佗在世,可以算得上是小有名气,三郎的腿,若真是如夫人所言,伤的厉害,也应该要及早诊治才是!若是将来以后留下了缺陷,夫人岂不是更加愧对茗药姑娘九泉之下的父亲?”
“我……”
楚氏无言以对,萧瑾年却又笑着继续道:“夫人觉得如何?”
萧瑾年的话, 说的滴水不漏,十分圆满,楚氏却心中有气。
“不好!三郎一直都是由母亲照料着的,若是真的被你们接出来,日后我们怎么在十里八庄混?”
“就是,再者说,我们都已经大老远的来了,总不能让我们空手回去吧!”
萧瑾年的笑容之中,都是厌恶:“说来说去,三位还是冲着银子来的了!这个不行,那个不肯,还在我这门口吵吵嚷嚷的,三位是不是真的以为这天子脚下是你们家的乡野小路?人有你们说反就反,说闹就闹!
胖子被萧瑾年这么一吓唬,顿时就有一点怂了,球球的眼神看向瘦青年。
瘦青年闻言,随即原形毕露,大步上前一把救住了萧瑾年的衣领,嘴里都是粗俗不堪的话语:“你这娘们儿这么多废话,做什么?赶紧叫茗药那个千人摸,万人骑的贱货给我出来!她如果是真的想让三郎死掉,我们这就回去!”
萧瑾年的眸子里,散发着森森冷意。
这瘦青年,一看就是小混混,楚氏是泼妇,而最没有伤害力胖子,还是一个只会随声附和的墙头草。
萧瑾年总算知道了小白菜地里黄,是亘古不变的道理了。
许是有着相同的经历,又许是这些日子的相处,萧瑾年对茗药,也当成了姐妹,看着那母子三人穷凶极恶的嘴脸,她的眼神瞬间阴森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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