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澈扶着他的腰,似推似抱,跟陈至渝一起,糊了一身。
陈至渝有那么好几十秒都是处于迷茫的状态。
这跟自己打出来完全不一样。
……废话了,谁他妈自己打的时候身底下还有另外一个男人。
这感受太直观了,以至于陈至渝一晚上脑子里都在翻云覆雨。
第二天陈至渝是被施澈勒醒的,这跟他的梦重合了似的,他梦见有土匪把施澈绑住在了一棵树上,土匪饿了想要把施澈烧了吃掉。
陈至渝还在梦里吐槽那个土匪居然把施澈当唐僧,后来那个绳子不知道怎么就到了自己身上,再一个转场,施澈就变成了那个土匪。
施澈拿着一颗暗红的樱桃,叼着慢慢靠近陈至渝,他用手握住了陈至渝的脖子,把樱桃喂进了陈至渝的嘴里。
陈至渝把施澈的手拿下来,转过身盯着施澈。
施澈的呼吸慢慢变得不平稳,眼睫颤动了几下,也醒了。
“师哥。”施澈贴着他的唇轻声说,呼吸轻轻地扑着他,“我做了个梦。”
陈至渝喉结滚了滚:“梦见什么了?”
这种时候说不准会把昨天晚上他们干的事都说出来,就当是一场梦……
“我梦见有一个猪八戒,他有差不多五层楼那么高。”施澈一边想一边说,“我们当中不知道有谁惹着他了,他说要杀了我们。”
陈至渝:?
我裤子都脱了就他妈跟我说这个?
陈至渝也不知道此刻是该生气还是该配合他笑几声。
施澈还在不知危险地继续讲述他的梦境:“然后我就很害怕,我问是谁惹你生气了,他说是咱们导演因为抢了他住的地方所以要把我们全部都杀掉。”
“但是我觉得我很无辜啊,我什么都没干,然后我就特别生气,都是徐导干的好事。”施澈特别沮丧,“我本来想着我们大半夜一起逃跑的。”
“结果你们大半夜都比我先跑,一觉醒来人都没了,我就纳了闷了你们怎么起得来的啊,那还是个大雪天!后来一大开门发现原来你们是在外面和猪八戒打仗了。”施澈说,“你用雪球去砸他脑袋,但是你够不着。”
“我好勇。”陈至渝无语,却又莫名被这个故事吸引了,“然后呢?”
“然后很显然没砸中,”施澈拍了拍陈至渝,“我最后就问,导演到底做了什么事让他这么生气,我们片场这么多人不能平白送入猪口。”
“猪八戒说是因为我们抢了他生活的地方,他就开始哭,哭得特别伤心,”施澈叹了口气,“你看吧,人与自然还是要和谐共处。”
还升华了主题。
这辈子没这么无语过。
“所以以后不能把纸巾乱……”施澈转了个身,看到地上一片狼藉,戛然而止。
乱丢了。
这个纸巾是用来干嘛的,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