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尽管对这人的种种复杂思绪,在看到她的冲一瞬间全被冲击了个飞灰湮灭, 但同时她又生出了新的困惑, 这么……话少的人, 江于渊到底是怎么做到和她交流的?
两人真的能交流的起来吗?
难道是一天到晚就你看我,我看你?
虽然他们两人都长得好看,百看不厌,可这一天到晚的就看着对方的脸,难道不会觉得无聊吗?
她脑子里生出了一大堆的疑惑, 但不知为何不敢问,只好憋着,等会儿回去了问江于渊。
她光是有了这个念头就坐不住了, 连忙提出告辞,直奔江于渊公司去。
顾曜还没走,他和季翡说了他想学道术的事,季翡给了他几个书名,让他自己去看。
“看了就行?”顾曜意外。
“你的天赋不错,平时应该也能看到一堆有的没有的东西。”季翡说。
顾曜点头。
“既然如此,你理解了本质,自然也就能入门,入门之后其他的东西对你来说,都是写唾手可得的东西,只要你去抓住就好。”季翡说。
她最喜欢有天赋的孩子了,可以放养。
顾曜得到了答案,还扭扭捏捏不肯走,喝了好几杯茶水之后,才说:“你会不会算爱情?额……就是姻缘。”
“能。”季翡回答。
“那你能不能算算我和辛月的?”顾曜问。
季翡说:“这何必算?只需要看她的性格就知道了。”
季翡对于自家宗派的人,总是耐心多一些,这算是小时候被锻炼出来的习惯。
顾曜大受震撼:“我用了很多年,自认为足够了解她,但依然不知道该如何才能留住她。”
“你只需要守着她,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救她一命就好了。”季翡说。
顾曜更加受到震撼:“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他这个理所当然不是指救上官辛月,而是指对遇到了危险的人出手援救。尽管他是冷酷无情、非常自我、且会绑架上官辛月的变态,但他也是个会对落难者伸手援手的变态。
“这对她而言意义非凡。她是个极其自我、自私且肆意妄为的人,越是这样的人,越是无法信任他人,对于她言人在面对危险时会选择逃生才是理所当然的,所以她一定会对在危险中不顾自己性命的人感到心动。她心动的地方并不完全在于自己被救。”季翡说。
“不完全?”
“你要知道,能做到在危险来临时不顾自己性命安慰去拯救他人的人,已经是在挑战作为人的生理和心理极限了,这必须要和本能做对抗,才能克服死亡的恐惧,这是一种非常迷人的特质,而她恰恰缺乏这种特质,也正因此她会感到这种特质的美,她会比任何人都欣赏这样的美,自然会为其心动。不然我想不出以她的性格,何必无偿帮助苗栗那么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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