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镜望向谢眠时唇角缓缓勾了起来,眯着眼睛将人细细打量了下,扭头朝大殿走去。
后面棠稚紧张望了眼谢眠,也没说话跟上闻镜。
谢眠几不可察蹙了蹙眉,隐隐察觉闻镜眼底氤氲着的敌意,也没多想跟着程白进了大殿。
一进门宫殿中央就有舞姿曼妙的女人们跳舞,柔软得像软骨动物一般,而上首座位上蓄着络腮胡子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左拥右抱,被一左一右喂食着葡萄,间或露出迷醉的笑,肆意得像个昏聩君王。
维泽一见贵客进门,难得收敛了些霍然站起身来,这一站边显露出白红金相间的军装,纽扣系得并不如何端正,人也随意赤脚踩着阶梯慢悠悠朝众人走来,笑起来时脸上的肉都皱了一团道:“稀客稀客。”
谢眠礼节性颔首,笑道:“维泽大人果然跟传闻中一样,热情好客。”
“那可不,”维泽笑了笑,待瞥见闻镜时笑意更浓,拍了拍闻镜的肩膀轻轻叹息,似乎犯了多大错般道:“之前不知道闻小姐来西泽,要是早知道就不让霍艳艳去接你了,她今天搞的动静大了些,可将你吓着了?”
闻镜掀起一边眉毛,越过他肩头望了望低头饮茶的谢眠,还在疑惑这老头子怎么突然冲他热情起来,从善如流笑道:“还好。”
不过想想便也理解了,那谢眠和程白似乎是出任务,给不了维泽什么好处,但她不一样,她撒撒钱就能给他们搞城市建设,都算得上他们这儿的金主了。
“你可别被霍艳艳今天手段给吓到,她惯常这般,我们王宫里最近也在款待帝国的客人”维泽笑面虎般,将人领着坐下。
“帝国的客人?”闻镜可不敢随便坐,好奇道。
棠稚像小尾巴似的跟在她身后,浑身都紧绷了起来,同时随着维泽的热络不少视线都齐刷刷落在他们身上,也让他隐隐生出一种不安。
“他叫华壁,好像是帝国华氏集团的小公子,”维泽负手而立,像在说起一件愉悦的事情般,拾级而上朝首座而去,叹了口气道:“调皮贪玩儿了些,来西泽差点被几个人调戏被我救了,他姐姐还致电给我让我好好照顾呢。”
那语气,像遇到熊孩子般头疼。
“维泽叔叔,又在我背后说我坏话?”
这时,大殿门口走进来个长身玉立,白色荷叶花边黑色长裤将腿勾勒得纤长的青年,他唇红齿白,眼角眉梢像染上阳光,唇角嗜笑,一通卷曲的及肩金发衬得他脸颊五官线条柔美,却偏偏又因眼神而多自信,显得英气十足。
席间几人纷纷朝门口那人望去。
很显然,这人正是华壁,也是华家那位倍受宠爱的弟弟,但这样的人本该好好在帝国养尊处优,却又偏偏出现在这种于他格格不入的地方,且照二人对话语调看,竟交情不错。
“没想到,华壁竟长得这么好看。”棠稚望着来人颇为惊艳,忍不住感叹道,又见闻镜笑意深深盯着对方看,酸溜溜的问:“闻姐姐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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