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她是真不想出去的,因为陈诚的亲爹妈来了,咋个了结这事她就只是一个外人,而且本就不是啥光彩的,能躲的话她巴不得躲到天边边去。唯一遗憾就是陈婶子她们刚到,她还来不及把这事情说个清楚,人说师母就是半个娘,她不是没管过陈诚,只是没本事管住而已。
随着外头的男人吵吵嚷嚷的进来,郝师娘只得迎过去小声提醒他,陈诚的父母在屋头两家既然想做亲家,他就莫要再一口一个龟儿子的骂陈诚了。
莫老五一听这话探头往屋里一瞅,伸手把郝师娘推到一边:“总算遇到醒事的人了,郝老三这个王八蛋就是个溜沟油子,老子早就说该把这个小王八羔子弄回去喊他爹妈,把我闺女祸害了老子没把他送到特务队去就算心肠好的了,小兔崽子躲东躲西的,你以为能躲到天边去?”
陈婶子是个爽利的,抬手就把陈诚从凳子上扯起来问道:“这是啥话?这人是干啥的?啥叫把他闺女祸害了?”
老陈叔抬眼打量外头的男人,跟自己年纪差不多,一身半新不旧的青灰长袍,有些秃顶但头上的头发向后梳得溜光水滑的,小眼睛有些偏瘦眼睛下一颗醒目的黑痣,咋一看还有些眼熟,仔细回想了一会儿,才开口问道:“你是对面那个剃头铺子的老板?”
老陈叔跟这人也不熟,还是上次来给儿子送钱时见过的,因为猪肉铺子和剃头铺子正好面对面,他当时挺客气的对这人点头微笑,这人也回了自己一个笑脸,眼睛下一颗黑痣挺显眼的所以他还记得。
“就是我,我姓莫叫莫寅初,族里排行老五,你家猪肉铺子对面那间剃头铺子就是我开的,老买卖十几年了,镇上也算混个脸熟,大家都叫我一声莫老五。”那男人随意的拱了拱手,有些不屑的上下打量了老陈叔夫妇俩,虽然一早就知道陈诚的父母是老农民,但实际一看还是有些不痛快,但转念有想想自家女儿的情况便压了压火气继续说道:“我就一个独女,叫莫小年,今年十七,问问你儿子做了啥,今天不管咋说也要给我个交代。”
陈婶子捅了捅儿子的后腰:“你做啥了?”
陈诚低着头用手指抠着桌边的一条缝隙,死不吭声。老陈叔看了他半天,然后啪一巴掌拍在他后背上,打得陈诚一个踉跄,大声喝问道:“到底咋回事?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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