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殊认为,即便是小孩子,也是需要把它放在一个平等的位置,和他讲道理的。即便他此刻不理解,但这就是事实的真相。陈殊不希望,用一些谎言去粉饰的。
不过,小宝比她想象中更要懂事,或者说,小宝很敏感,并不敢更深入的问下去。其实小宝还有很多问题,比如为什么爸爸妈妈会离婚?为什么去了国外要这么久才回来?我什么祖父不太喜欢妈妈,在祖父面前,连提都不能提妈妈的。
这些问题他都没有问,他只问了他最关心也最在乎的问题:“你真的不会再走了?”
陈殊点头,承诺道:“不会再走了。”
过了会儿,医院的大夫到,由于事先在电话里说了小宝的症状。他们带来的药也很对症,陈殊细细同他们说话,提出的问题也很专业。前来的大夫不由得很吃惊,问:“夫人也是学医的吗?”
陈殊轻轻点头:“学了很多年了,只是近几年反倒荒废了,实在惭愧。”
小宝吊上点滴,只是这烧一时半会儿也退不下去。后来小宝便越来越难受,陈殊拿了冷毛巾敷在他的额头上。
不过小宝是很懂事的,即便是难受。也只是病殃殃的躺着,并不声音出生。
陈殊看心里难受,便轻声同他说话,问他想吃点什么。
小宝躺着,很没有精神。他其实什么也不想吃,只是妈妈这样问。他便歪着头想了想,我想吃糖葫芦,有糖葫芦吗?爸爸说你也很爱吃糖葫芦呢。
陈殊其实并不喜欢吃甜的,更遑论糖葫芦,只是当初怀孕的时候口味古怪,才闹着叫李纵云半夜出去买糖葫芦的。
她抚摸着小宝的额头,笑着说:“好等天亮了,叫你付旗叔叔给你上街上去买。”
快到天亮的时候,小宝的点滴才滴完。陈殊替他拔了针,给他盖上被子,拿了玻璃药瓶悄悄出了房间。
徐妈走过来:“夫人您一夜没睡,现在,去补觉吧!”
陈殊摇头,反而坐到客厅的沙发上,吩咐付旗:“把收音机拿过来。”
付旗微微调试了一会儿,便听见中央广播台的广播了——革命党党中央,现对东北军司令蒲轻舟,决议开除其革命党党籍,勒令其释放领袖。平叛中央军已经兵临潼关,不日便逼近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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