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殊指指肚子:“要生了!”
李纵云马上打电话,调了车子出来:“马上去医院,叫邓院长准备好。”
陈殊不着急:“先不去医院,我先洗了头,洗个澡,再去。照书上说的,现在还只是疼痛,宫缩,离生还早着呢!”
李纵云在这种事情上,是拗不过陈殊,只好服侍她快速洗了澡,不等头发干,只稍微擦了擦,便抱着她上了车,问:“你感觉怎么样?”
陈殊这个时候反倒冷静了下来,拍拍李纵云的手:“你紧张什么,是我生孩子,又不是你生孩子?不着急,离生还早着呢,这孩子果然是个慢性子。”
到了医院,医院的产科大夫早就等在哪里了。
说来也奇怪,到了医院,不过等了一个小时,宫口便开到了十指,没有想象中疼得大汗淋漓,生不如死。不过十来分钟,便听得一声婴儿的啼哭声。
陈殊此时还很有精神,偏头问大夫:“孩子健不健康啊?”因为怀孕的时候,开始并不知道,还喝过一次酒,陈殊总担心对孩子有影响。
护士洗过了,抱给陈殊看:“很健康的,好漂亮的小公子,长得同夫人一模一样。”
陈殊伸手,红彤彤的一团,眉眼果然长得极像她的。陈殊去握他的小手,笑:“真是神奇,像做梦一样,这样的小家伙竟然是从我的肚子里出来的。”
大夫也笑,叫护士收拾好了,便把陈殊推到病房去了。
满打满算,从刚刚开始阵痛,到孩子生下来,不过三个多小时而已。
李纵云焦急地等在外面,本以为会熬到天亮,谁知不一会儿就听得里面婴儿啼哭之声。
到了病房,见陈殊身边躺着一位婴儿,对他招手:“快来看,他们都说长得像我呢?”
那婴儿闭着眼睛,红彤彤的,还带着褶皱,李纵云走过去,蹲在床前,握着陈殊的手:“这么这么快,都吓死我了!”
陈殊把李纵云的手挪过去,叫他握着孩子的小手,偏头笑着问他:“什么感觉啊,现在?”
婴儿的手,小小的,软软的,李纵云笑:“长得很像我呢!”
陈殊笑:“胡说,明明长得像我。”
李纵云道:“那是现在,等以后张开了,就像我了。他这个模样,同我小时候一模一样呢。还有照片的。”陈殊撇嘴,他小时候不是在乡下长大的吗,哪里有条件去拍照片呢?不过,这样的时候,也不去拆穿了。
说了一会儿,陈殊便困了,叫了看妈,把孩子抱出去,李纵云也不走,只守在旁边。
第二天,陈殊醒来的时候,就见付旗抱了一大束杏花,李纵云站在旁边,一手拿了剪子,一边挑挑拣拣,插进花樽里。
见陈殊醒了,把剪子交给付旗,端了花樽过来摆在床头的柜子上:“看,今年园子里的杏花开得很好,怕你瞧不见,特意叫付旗剪了几束来。”
陈殊见那杏花上还带着雨水,问:“孩子呢?”
李纵云把陈殊微微扶起来,往后背靠了个垫子:“叫奶妈抱去喂奶了!”一面把陈殊的手拿过来,往手心一笔一划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