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殊摇头:“不是,是《光明日报》的回信。”
陈殊不知道,那封圣约翰大学校长的信件中途被邮局的邮递员给弄丢了,也间接改变了陈殊在民国的命运。不过,那都是回来的事情了。
正说着,外面突然一阵门铃响了。陈殊叫尔雅去开门:“估计是是来收房租的,今天到日子了。”
尔雅推开门,外面下起了雪,草木都覆盖上薄薄的一层雪,陈殊透过门缝,看见外面铁门处停着一辆小轿车。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撑着伞,站在门外,瞧不清楚面容。
尔雅开了门:“请问,您找谁?”
那位移了伞柄,露出国字脸,金丝眼镜:“请问,这是陈殊小姐的家吗?”
尔雅倒也不怀疑,大大咧咧放人进来了:“你进来吧,陈姨在里边。”
什么人会知道陈殊的名字?又知道她的地址?要知道,陈殊可是才刚刚搬家的。期间暴露地址的,不过是寄了两封信,一封给《光明日报》,一封给圣约翰大学的校长。圣约翰大学的自然不会找过来,至于《光明日报》……
陈殊放下信封,推开门,站在门前的台阶上:“我就是陈殊,这位先生好像面生得紧,我们好像没有见过吧!”
那人收了伞,立住了,推推金丝眼镜:“冒昧叨扰陈小姐,我是受廖公的吩咐,聘请陈小姐做秘书的。”
说着伸出手:“鄙人冯琦,是廖公的行政秘书。”
请我做秘书?陈殊虽然觉得奇怪,但这人显然和那个黄主编没有关系,因此放心下来,伸手去握手:“冯先生,请进,怠慢了!”
尔雅端上茶:“冯先生,请用茶。”
冯太太出去了,家里便十分的安静。
冯琦不急着喝茶,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绢,细细擦了擦眼镜,戴上了,笑笑:“陈小姐,本来年前就去拜访您了,只是您似乎搬家了,因此错过了。”
陈殊点头:“是,年前搬了一次家。您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冯琦梳了个大背头,戴了副金丝眼镜,西装口袋上还插了花,很标准的上海小开的模样:“说到这里,就要感谢《光明日报》的孔主编了,要不是他知道您的新地址,我也找不到您。”
说着从一旁的公文包里边拿出一张聘书:“陈小姐,这是廖公亲自写的聘书,您收好。”
廖公?是的,廖俊波,上海军政府的财政部长,是军政府的钱袋子,财神爷,今年已经五十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