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大臣来说,这是个令人头疼的事,但对墨婉惠来说,这却是她的幸运。
夜里,墨婉惠趴在窗边看月色,她想念从前无忧无虑的日子。也是靠着思念母亲,才一日一日在折磨中勉强撑着活下去。
“惠惠!”
听到宋承宁的声音从墙根传来,墨婉惠立时抹了把泪水,连鞋都没穿,就急匆匆的跑了过去。
墨婉惠扑在墙上,带着哭腔道:“宁哥,是你吗?你是来带我走的吗?”
宋承宁听着她委屈的声音,心乱如麻:“惠惠,我要带你走,但你要先帮我做一件事。”
墨婉惠连连点头:“你说,只要能离开这个鬼地方,我什么都愿意做。”
月色下,二人的脸格外清晰,一个是急于求生,一个是深情款款。
不过是一方对一方的执念,偏偏就被人当成了爱。
皇帝连着病了几天,墨婉惠一直躲着不见人,只有太后和永晴公主宋玉明在身旁细心照顾着。
太后得知白正熙送来旧肚兜的事,大发雷霆:“那个孽种,哀家当年就该直接除了他!”
宋玉明头一次见慈眉善目的老人家发火,傻傻的问道:“祖母,您在为什么生气啊?”
太后不想提起那些让她恶心的事,摇了摇头:“陈年旧事,不提也罢。”她转脸看向管事太监:“那个孽种呢?”
管事太监小心翼翼的回道:“已经派人将他禁足在白府了。”
太后一把派到桌子上:“那还等什么,还不处置了他?”
管事太监小声道:“太后您忘了,白家的免死金牌,还是您亲自赐下的……”
太后此时才想起自己当年为了安抚白家所做的事,她咬了咬牙:“既然明的不行,那哀家也只好再用些手段了。”
宋玉明听得云里雾里,也不跟追问,只能老实的服侍皇帝吃药。
就在此时,墨婉惠来了,她一身素衣,走到太后面前恭敬行礼:“给太后娘娘请安。”
太后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见她身材丰腴面容艳丽,不悦道:“成天勾引皇帝的狐媚东西,现在皇帝病了,怎不见你来御前侍奉?”
墨婉惠落下几滴泪水:“太后娘娘您冤枉臣妾了,皇上病后,臣妾因太过忧思也跟病了。今日刚好,就赶紧来御前侍奉了。”
太后才不信这鬼话,不过是连日在这里照顾皇帝,她也累的快不成人形了。不愿跟墨婉惠过多计较,脸一冷道:“废话连篇,还不快过来给皇上喂水。”
“是!”墨婉惠从宋玉明手里接过水碗,她不着痕迹的在她脸上看了一眼,随后低下头再也不看任何人。
见墨婉惠手脚轻慢,是个会照顾人的,太后满意的点点头:“走吧,咱们回去休息休息。”
等二人离开后,墨婉惠从袖口拿出一个小纸袋,将袋子里的粉倒进水碗,给皇帝喂进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