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殉靠着墙头闭了闭眼睛,从鼻子里“嗯”了一声。
对方勾唇一笑,指尖掸掉了烟头。
赵殉睁开双眼,注视着男人离开的背影。
可真是没礼貌,不知道医院禁烟吗。
他心里知道,信任这个男人是最好的结果,北市的家族之争比南市要严峻的多,虽然他们同属h市,只隔着一座跨海的大桥,可发展却完全不同。
北市的商场更像吃人不吐骨头的狩猎场,家族的争夺更是残酷冷漠,在这里,只有成为最优秀的刽子手,要不然只能沦为他人口中的食物。
目前他在这里的项目已经被不少人盯上了,交给对方处理虽然欠了个人情,但强龙不压地头蛇,他也会省去很多麻烦,最大程度的减小损失。
独自整理了下思绪,他回过神,继续寻找自己的手机,随后发现自己的外套搭在旁边的椅子上,他够过身体去拿,才发现自己一条腿打了石膏。
啧,他怎么不知道自己的腿伤了。
有些烦躁的摁了下额头,他找出自己的手机,发现上面有无数个未接电话,有高革的,还有公司的助理与秘书,最多的就是刘承安。
最后他找到对方的短信,神情逐渐柔和下来。
对不起,我回家太晚了。
你现在到北市了吗,下了飞机记得给我打电话。
是太累了吗,没关系,等你睡醒再联系我。
怎么了,为什么不回消息!
你有没有事,我很担心!
不停歇的消息就好像对方时刻提起的心。
最后对方好像自己冷静了下来,只余下一些又细又软的叮咛。
赵先生,请不要让我担心好吗,你有没有按时吃饭,不要酗酒,睡前记得喝一杯牛奶,最后,虽然只有二十四个小时没有见到你,但我已经开始想你了。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嘴角抿起了笑,进来帮他换吊瓶的护士看直了眼。
昨天虽然这位先生已经昏迷了,但好像很不喜欢这里,脸上一直挂着厌烦的表情,现在就这么浅浅的笑着,真是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
赵殉收起表情,冷淡的瞥了护士一眼,他拨了个电话过去,那边很快就接起来。
“喂。”
“嗯。”
“没事。”
“想……”
换好吊瓶的护士忍不住看向病床上的人。
应该是在和爱人打电话吧,虽然每次只说短短的一两个字,但脸上的表情很温柔,还不知不觉的红了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