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天我来教了你第 二回后,希望你不会再晕倒了。”
马天宇原本低着头,像是个等着长辈训话的小可怜。
诚然,十六岁年纪的少年郎,模样秀气,说话行事都小心翼翼地带着一股可怜劲,任谁看了都会心生怜悯。
何况,他还刻意让自己看上去更加无助和可怜,让李府唯二的主人都能关心他,最快的接受并喜欢他。
可是,曦玥说着说着,他渐渐地,竟然忘了要维持那个可怜的外表,他慢慢抬起了头,定定看着对面的姑娘。
他就这么看着,看着,一瞬不瞬。
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眼神已经从怯懦变成了专注,从一个可怜无助的少年,又成了一个木呆呆的雕像。
曦玥说完,就浅浅行礼转身离开了。
马天宇站在原地,沉默不语。
“……少爷?”小厮等了很久,一直不见马天宇动弹,试探着喊他,“少爷,回去躺着吧。”
良久,他似乎才被小厮的声音拉回了神志。
此刻的马天宇脸上没有可怜,也没有无助,他面无表情地转身,脱下外衫朝床榻走去。
“她觉得我夜里不睡觉白天晕倒,只是因为没有把她琢磨出来的事情学会?”
“她傻,还是不傻?”
“她在拐着弯嘲笑我,还是真心想要帮助我?”
“赵曦玥,不,李曦玥,你还真是个奇怪之人!”
马天宇心里一直反复思量斟酌,直到渐渐陷入沉睡。
*
第二天下午,是教习嬷嬷来府里教女工的日子。
曦玥早早准备好了嬷嬷留下的功课,等着小伙伴的到来。
功课是帕子上绣一个小花样,她选了一丛竹子。
夸下海口要绣水鸭的事,曦玥觉得自己太过鲁莽了。
教习嬷嬷讲解过鸳鸯的绣法和用色,她也明白了“水鸭”和鸳鸯的区别。
现在她知道了,别说鸳鸯,就靠她现在本事连“水鸭”都绣不好。
想起她给三哥哥绣的八个蝴蝶,曦玥觉得自己真是太丢人了。
还好,三哥哥性子好,从来不会嫌弃她。
送走嬷嬷,王燕萱一脸郁闷地说起了刚出嫁姐姐的婚事,眉头拧得紧巴巴的,又郁闷又不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