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氏挣扎,口中叫喊:“你还不是君!不是!”
皇甫朗将汪氏重重一推,看着她一直撞到了案几才堪堪停住,冷哼:“孤若成不了君,你和瑞安那个老蠢货都得死!”
汪氏仿佛被击中软肋,张开嘴却没发出声音,然后,一脸恨恨地闭嘴。
皇甫朗踱步过去,一把扣住她的脸,然后看着她扭曲变形的脸,极其厌恶又鄙视地教训她:“你说说,你们母女两个,什么事情是办成的?啊,你说说看?”
“皇甫昕要大婚了!”
“找来的道士只见了一面,就被父皇赶走了!”
“杨吉是死了,可他妻小却活得好好的,不仅将你的姑母供了出来,还进了锦麟卫。”
“掌管锦麟卫是什么人,你不会不知道吧?雍老王爷的儿子,惠郡王当了十几年的指挥使了,没人在到他手里敢说一个字的谎话!”
“哦,你还不知道,是皇甫晟将人半途从你姑母手中截下,又送到了父皇手里吧?”
“呵!刚才下朝,父皇召见了皇甫晟,你知道,皇甫晟假惺惺说了什么吗?他又得了什么赏赐吗?”
“瑞安和你两母女,就是一对蠢货!”
汪氏狠狠拍开皇甫朗的手,她看向皇甫朗,眼中的恨意能蚀骨。
母亲千百爱护,万般宠爱的见她养大,以为嫁给了一干贵公子中最最尊贵的储君,以为有她在一日,自己在肯定能高枕无忧。
可是!
被太子折磨而死的小官吏的庶子,勇国公府后院的枯井中,已经快填不下了!
不说父亲在边关一直替太子牢牢掌着兵权,母亲就是说动老淮王,又付出了多少心力!
而今,在他这个畜生眼里,她们母女只是蠢货。
呵!蠢货!
汪氏一下子失了全部力气,摇摇晃晃往寝殿走去。
她不想再和眼前的畜生多说一句。
*
“哒哒哒哒”
马车不疾不徐地往荣王府而去
皇甫晟坐在马车里,左手支额,微微垂着眼帘,神情莫辩,似乎在想着什么,又似乎在闭目养神。
和皇甫晟古井无波般的神情不一样,小德子几乎有些坐不住。
他坐在一侧,按理说下面的垫子非常柔软。
可他觉得,下面扎了钉自己根本坐不住!
赶车的人把马车赶得不快,因为后面有一大堆的赏赐,不能跑太快,否则人家跟不上。
小德子听着敏公公念着赏赐的单子,差点把脑袋都笑得裂开。
金子银子不算啥!
绫罗绸缎也不算啥!
古玩玉器更不算啥!
嘿嘿嘿!小德子表面一脸平静,心里却在仰天大笑!
皇上赏赐了一枚丹书铁券!
是丹书铁券呐!
丹书铁券是什么,是免死金牌!
他家三爷,有了一块免死金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