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哥不太说话,也依旧冷冰冰的,但一点也不会影响顺利表达了感谢的好心情。
她“哦”了一声,乖巧地行礼,转身就要离开。
“嘭!”
香香撞到了一人身上。
“哐当!”
药碗托盘打翻,砸到地上。
香香吓傻了。
小丫头也吓傻了。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然后,小丫头“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连连磕头:“瑄郡王赎罪,奴婢该死!”
香香知道自己闯祸了,赶紧赔罪:“三哥哥,是香香的错!”
皇甫晟只是淡淡挥手。
小丫鬟战战兢兢把药碗托盘收起来,跌跌撞撞地退下了。
马上又有人进来,飞快地收拾好。
香香还要说话,王嬷嬷低声劝:“姑娘,我们该回去了。”
香香看看面无表情的三哥哥,想想觉得自己好笨,低着头行礼,有些恹恹地走了。
*
“这是——”赵大夫拿着手里的东西,瞧了又瞧,半天了,还是不明所以。
黑乎乎,硬/邦/邦,除了表面有些闪烁的细碎光芒,怎么看都是一块普通的石头。
他张嘴,舔/了舔,微微摇头。
然后,露出了一口还算齐整的白牙。
“哎呦喂,老夫的牙哦!”
皇甫晟冷眼看着赵老头胡子眉毛乱抖的夸张表情,知道他根本没用力咬下去。
“话说,三爷,您到底什么意思,给老夫一句实话呗?”赵老头眉毛一挑一挑的,一边讪笑一边问:“它无毒,无味,非矿,更不是稀有药石,您给老夫看着玩意,到底想干啥?”
皇甫晟端起了茶盏,没有去看赵老头探究又埋怨的目光:“想问问那个姑娘的伤势。”
“啊?”赵老头更疑惑,瞬间就被转移了话题,“那小丫头有什么伤势可言,不过被同样没什么力气的小丫头推了一把,仅此而已。”
缓缓放下茶盏,皇甫晟才转向赵老头:“没有其他?”
赵老头粘着胡须想了想,“哦,倒是有些问题。”
皇甫晟问:“什么问题。”
赵老头犹豫一会才说:“这小丫头身子有些弱,应该是之前落水高热,没有好好照顾,伤了根基。只是,老夫听说,这个小丫头是永嘉侯的嫡长女,照理不应该啊。若是她是太子手笔,更不可能安排一个几年前落水伤了身子又伤了神志之人,过来当奸细!”
见皇甫晟沉默,赵老头突然问:“您不是筛了好几次那小丫头的背景吗,还有问题?”
皇甫晟不答,却问:“找到解药前,是否可以将药停下?”
赵老头皱眉:“不可大意,三爷,您还是继续用着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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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请安回来用了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