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进了湘城,他怕被马府的人笑话,特意找了个茶馆喝了点茶水,梳理头发。
“尔等可曾听说湘城大富之家的胡家穷到卖楼!”
“哪个胡家?”
“能有哪个胡家,自是开了近百年老字号胡家酒楼的胡家!”
“胡家酒楼不是烧了吗?”
“不错。过年那几天胡家酒楼走水,半座楼都烧光了。胡家酒楼的东家胡春阳没有银子重开酒楼,就要把酒楼卖掉!”
“酒楼已经烧毁,半座破败的旧楼,谁会出银子买?”
“哎呀,这你们就不懂了,楼是烧毁了,可是还有地契,谁要是买了地契,可以在重盖酒楼。”
“胡春阳卖多少银子?”
“五千两!”
“我的天,五千两这么多银子,胡春阳疯了,谁会出这么多银子买块地!”
“胡家酒楼的位置极好,只是光是那块地,值不了五千两银子。依我看,三千两还差不多。”
“三千两都多!胡家酒楼走水,说明那块地风水不好,做买卖的人最讲究风水,谁会花这么多银子买块风水不好的地?若是不做买卖,建成宅子,对面是马家酒楼,每天吃客络绎不绝,比码头还喧哗,有钱的人谁会愿意把家宅建在那里?”
“不能做买卖,不能建家宅。这块地没有用途。”
“胡家要是不降价,这块地怕是要砸在手里了。”
“胡家是百年大商之家,家中金银无数,怎么落到卖楼的地步?”
“都说富不过三代,胡家一直富了四代,到了胡春阳是第五代,我看胡家的富贵到了胡春阳就是尽头。”
茶馆的茶客谈论的话一字不差的落到王浩耳里。
王浩听家人说过胡春阳,还知道胡春阳打过王家剁辣椒的主意。
不过几个月,胡春阳的酒楼被烧,落魄到卖楼的地步。
这做买卖的风险真是极大。
王浩心里猜测胡家酒楼被烧是天灾还是人为,这里面有没有马清的手笔?
被王浩惦记的马清正在湘城的衙门门口。
湘城衙门的一个七品官员专门送马清出来,笑道:“恭喜马公子,祝生意兴隆。”
官家子弟大多不喜欢把经商挂在嘴边,马清是个特例,全湘城的人都知道马清没有架子,张口闭口是经商。
这位七品官员在衙门专门负责登记地契过户。一个时辰前胡春阳把酒楼卖给一个叫邓明的人。半个时辰前,邓明就把地酒楼的地契过户到马清的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