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栖禾前脚刚走,宿瑾礼就起来了,顶着一头鸡窝,揉了揉眼角的眼屎,迷瞪瞪的闻着香味出了房屋;
在看着做好的一桌饭,却没一个人影时,走到隔壁屋将宿云舟送被窝里拧了起来。
“小叔,你干嘛?”
同款迷瞪瞪的宿云舟睁开惺忪睡眼望着眼前的男人,不满的撇了撇嘴。
宿瑾礼懒洋洋的活动了一下四肢,一巴掌呼在他侄子的脑袋上:“起来,吃了早饭就准备出发了。”
叔侄俩收拾好之后,宿栖禾就带着老俩口回来了。
在瞧见院里的一大一小男人是微微一愣,宿栖禾给介绍道:“南爷爷,秦奶奶,这是我小叔和大哥。”
宿瑾礼朝着老俩口微微弯身唤道:“南伯父,秦姨。”
宿云舟也跟着唤道:“南爷爷,秦奶奶。”
秦素婉温和的笑了笑:“好孩子,辛苦你们了。”
“先过来吃饭吧。”
用完早点饭后,宿栖禾将院里收拾了一番就将门给锁上了。
一行人坐上了车向顾友国道了个别之后就往村外行驶了。
这会子大天亮,大家伙也都陆陆续续的出工干活了。
宿国栋在看见从他们面前驶过的车里坐着的宿栖禾时,心里蓦然一疼。
眼神紧紧跟随着离他越来越远的车,眼眶发酸,他到底错过了什么……
车上的宿栖禾在看到宿国栋的时候,垂眸不语。
平平安安做个健康的普通人就好。
直到再也看不见车的身影之后,宿国栋才惊觉浑身发软,心中的情绪压抑的他快喘不过起来了,忽然肩膀上别人拍了一下。
“大队长?”
“后悔吗?”
宿国栋垂在两旁的手紧紧握成拳头,眸光晦暗压抑,喉咙有些发涩:“后悔……”
顾友国叹了口气,将手里的信封递给他,便转身离开了。
宿国栋将手里的信封接过来打开,里面是一张白纸包裹的一沓钱。
宿国栋没注意那沓钱有多少,只是看见了刚才挪开钱之后,白纸上面的一句话:自己的人生自己做主,后会有期。
宿国栋小麦色的脸上猛然痛苦,手指颤抖着抚上那一行字,只觉得心里压抑的他快要窒息了,将信封紧紧捏在手中使劲往村外面跑去。
刚领完农具回来的宿国富感觉一阵风从他面前驶过,望着那背影有点眼熟,那不是他大哥吗?
“喂,大哥,你去哪儿啊,干活了啊!”
宿国栋仿若没有听见一般,直直的朝着宿栖禾离开的方向追去。
可他一个两条腿的人,哪里追的过四个轮子的车?
他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鞋底磨烂了,脚指头磨破了流出鲜血,他也像是感觉不到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