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一愣,嘲笑他?
她只不过就是劝他不要总是生气而已,不过既然他都这么说了——
“随你怎么想吧。”阮软一笑,道:“反正我不是来看你的。”
“你!”阮丁森怒极,口中的怒骂似乎马上就会脱口而出,然而张嘴的瞬间,他又将自己想说的话全部吞了回去,只是用愤怒地眼神看着阮软。
而这时,在其他房间监控阮丁森的人看到了阮丁森的行为,头顶的喇叭发出了声音:“254号,请你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在被审讯期间,不允许做出任何企图逃跑的行为。”
阮丁森的表情瞬间僵住了,他仰头看了一眼头顶的喇叭,冲着喇叭愤怒道:“我没有企图逃跑!”
这里的看守者都是傻子吗?他赤手空拳的,怎么可能打得穿这防弹玻璃然后逃跑?!
然后监控房间里的人根本不理会这些,不断地重复着让他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阮丁森想必是在这上面吃过什么苦头,竟然真的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看着他迫不得已不得不去做的样子,阮软只觉得命运弄人。
阮软没什么话要跟阮丁森说,她想说的,联盟调查部都会帮她说出来的。
感觉在这里磨蹭的时间已经差不多了,阮软转头就想要离开。
阮丁森却没有想到,阮软竟然只是打了个招呼就走了,他准备好了的那么多说辞,一句话都没有用上。
直到这时,他才发觉阮软跟她的妈妈一点儿都不一样,她除了看到那只狗的时候眼睛里有所波动之外,从来没有过分激动情绪。
她是真的不在乎。
不在乎阮家怎么样,更不在乎她怎么样。
阮丁森心中闪过一丝慌乱,怎么可能了,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人不在意身份地位跟财产呢……
“等一下,你现在就要走了吗?你过来,难道不是为了跟我谈继承权的事情吗?”身后的玻璃房内,阮丁森发出一声大叫:“你之前不是要告我吗?我现在就站在你的面前,你想要什么?你说啊!”
听到他的声音,阮软转过头去,目光落在阮丁森的身上,却见这个尖酸刻薄的老人眼底终于出现了一丝慌乱。
那些令人厌恶的盛气凌人和胜券在握都随着他被软禁而消失了。
这么折磨一个老人似乎很不厚道。
阮软很快就回答了他的问题:“我什么也不想要。”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落入阮丁森耳中,却仿佛带着千斤的重量。
他望着阮软,只觉得这几天来自己心中的想法跟计划全都落了空。